眼空洞,撑起身喝下药后无助的看着薛天纵。
她睫毛和嘴唇都在颤抖,开口已然哽咽,“我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他!”说着便从床上下来扑通跪在了薛天纵脚下,她仰头扯着薛天纵的裤子,“大哥,我不要结婚,我不要这个孩子,凭什么我要生下来!”
薛天纵大惊失色连忙拉起她,将妹妹像儿时那样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没关系,哥哥帮你养,帮你养一辈子。”
“我才二十多岁,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强奸犯的孩子和我不认识的男人绑在一起!”
他指腹擦去她的泪,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听我的吧,小琬。这个孩子,根本打不了,你一上手术台两只脚都在鬼门关,但留下他你们都可以活,你为自己想想,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会在他七个月的时候就给你做手术,月份越大,他更伤你的心。”
“我恨你们!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为什么要我生下他。”
任她哭任她闹,薛天纵渐渐不耐烦起来,挥手示意给琬棠推进了镇定剂,看着她在药物影响下睡了过去才返回了酒店。
此刻的他还需要,亲自去一趟许家为妹妹铺好这条路。
她不愿走,她也只能走。
这次他没带静书,和官惠一起坐了半小时飞机就到了苏州,许烨的仪器公司急需大量融资和批文进行港交所上市,这方面,他可谓经验老道。
两人在许烨的住处聊了十分钟,薛天纵出来时耳朵上搭的烟依旧还在,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许烨靠着华艺的投资一路绿灯。
许烨奉上五亿彩礼和他半个身家赠予薛琬棠,而薛天纵长更是大手一挥赠予妹妹华艺百分之十七的股权,让她一跃成为华艺上五席的董事之一,身价一夜之间达到数百亿,而薛天纵对于华艺的绝对控制权早已是相对控制权。
距离结婚前一天,薛天纵还在华艺开着晚间会,走廊吵吵闹闹,他神情自若的翻看着报表,下一秒,薛琬棠凄惨的哭声随着拍门声传入他和一众高管耳中。
“哥……我求求你……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钱也不要股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不想嫁给他啊……哥哥”
薛天纵暂停会议拉开了门,薛琬棠当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提高估值把我嫁过去,我不要我不要你就是要用我赚快钱而已,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她拽着男人的衣袖缓缓滑落,凄惨的哭声回荡在走廊,“妈妈要是在,她怎么会看着我嫁给不爱的人我要二哥,我要二哥回来我要我的二哥我要二哥杀了你”
薛天纵强压下不爽拉起她,耐心的捏着她的肩头刻意压低声音解释,“谁回来你都要结婚的,婚后你依然是薛氏唯一的大小姐,你依然是我和锦鹤的妹妹,这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你要乖。”
“我不要,我求求你,只要别嫁给他,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我会听话的哥哥。”薛琬棠急得不行哭到眉骨都变成了殷红色,用力捏着他的手腕表示拒绝。
薛天纵眉头一皱松开她,看向她身后呆若木鸡的保镖,“带大小姐回家,明天婚礼如常进行。”
保镖立即点头,小心翼翼的架着她胳膊带离此地,薛琬棠一步三回头,“薛天纵,我恨你!我恨你!我情愿没有你这个大哥!我二哥一定会杀了你!”
他转身推开会议室的门隔绝这道声音,“会议继续。”
翌日的婚礼定在了疗养园附近的华艺酒店,门口一众高官和权贵的代步车停在春日下折射阳光,活脱脱像一个千万级车展。
薛琬棠红肿着双眼在许烨的搀扶下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一切仪式,婚房依旧在疗养园内,婚礼现场照片些许流出,许烨公司市值当日翻倍,都知道许烨结了婚,但无人知晓其妻身份。
现场氛围像中世纪的欧洲典礼,轻巧优雅的古典乐回响在耳边,无数目光集聚在薛琬棠身上的婚纱,那是不停加价在短期内赶制出来的手工满钻一字肩,比这些衣着更惹人无法忽视的是薛琬棠的百亿嫁妆,其中一箱箱的现金流水般送入了婚礼现场当做花瓣从空中撒下。
许烨喜得美人和一众天使投资人融资,比起像古代强硬下嫁的公主,他更像抱得美人归的武状元。
顾忌到薛琬棠的身体情况,他在典礼上只喝了一口交杯酒,结束后又马不停蹄陪她回了疗养院休息,连他的母亲大老远过来都未能和这个儿媳多说上几句话。
红艳艳的婚房内,一身黑的许烨正蹲在她脚边帮她脱下平底红钻鞋,薛琬棠也自知事已至此她能怨的只有当日眼瞎的自己,她坐在一片正红的床边麻木的看着许烨头顶。
“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快。”她晃悠着腿道,许烨正耐心的给她取下头发上沾染的彩带。
“你是薛琬棠啊,不答应快点,你爱上别人怎么办。”
“只是因为我姓薛,还短命有钱吗?”她继续问,脸上已有不悦之情。
“许烨小门小户,幸得琬棠垂怜而已。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