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魔芋,我也好声好气地求,没有仗势欺人,是不是?”
“公主找凉筝哥哥何事?”
“我患有奇症,时而沉睡,时而清醒,哥哥为我寻遍良药,束手无策,听闻西洲大陆的安魂草可炼丹稳住我的魂魄。可谁想到,西洲大陆的还魂草被凤凉筝少主毁得一干二净。这少主曾放了狠话,魔界公主患有奇症,与我何关,我恨不得她魂飞魄散,本公主心中好奇,这么张狂放肆的男人,在我眼皮底下,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换句话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他的报应来了!
年锦书头皮一麻,这事公主果然知道了。
她想给凤凉筝寻一个借口,都寻不到,这话的确是凤凉筝说的,如今他落在魔界,真是风水轮流转,公主这性子……看着就是睚眦必报的少女。
年锦书也学着她坐到一旁,泡起了花茶,她给公主递过一杯茶,素鸢公主并不接,“锦书,这是何意?”
“我和公主相识一场,初见就觉得很投缘,敬公主一杯,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
年锦书想起素鸢公主怼楚莺歌的那句话。
我是魔界四千年唯一的公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交朋友,在魔界,你就是我的仆人。
素鸢公主思忖片刻,接了茶,魔界少女的性子就是爽朗,一口闷了,如喝酒似的,她像是不怎么喝茶的人,嫌弃地挑眉,“难喝。”
公主心想,还是酒好喝。
喝茶什么的,真是烦。
年纪轻轻,谁喝花茶养生呢。
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少年煮茶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就记得一个模糊的侧影,和一双抚琴的手。
年锦书说,“雁回和凉筝哥哥少时坠落魔界,被伤了腿,从此后不良于行,在仙门中备受歧视,受尽苦难,心里怨恨魔界之人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并非有意毁了安魂草,也不是针对公主。”
素鸢公主放下瓷杯,“我就是魔界中人,他怨恨魔界中人,就是怨恨我,冤有头债有主,谁的恩怨谁来还。”
“公主看着极是健康,不像是有离魂症。”
“我有离魂症多年,白日里常年沉睡,只有夜晚清醒,偶尔有几个白日能有神智,却也不多。如果我离魂症一直得不到治愈,最终会魂飞魄散。安魂草能缓解我的病症,可惜……魔界的土壤长不出安魂草,我哥为了救我,派了无数人去西洲大陆找安魂草,没想到都被凤凉筝所毁。”
她顿了顿,笑眯眯地说,“我一直好奇,这想让我魂飞魄散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竟这么硬气,这风水轮流转,他竟然掉落幽州城,那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是不是?”
言之有理,无法反驳!
年锦书暗忖,若我救命之药,被人全毁了,且是唯一的药,她也会心生怨恨。
若是人犯到她面前,自然也要报仇!
“公主……”年锦书想着该如何解释,可公主一双眼眸清澈通透,怎么解释都是浮云,她心底都认定了事实。
这也是事实。
“公主恨他吗?”
素鸢公主笑了笑,淘气地眨眼,“你猜。”
年锦书暗忖,那必然是恨的。
若是有安魂草,公主或许不需要沉睡多年,症状若是缓解,说不定逍遥自在的,谁愿意一直躺着呢,可这件事……谁都没错!
公主没有错,不是她害得凤凉筝断腿。
凤凉筝也没错,仙魔不两立,他想要屠尽幽州城复仇,只是斩断安魂草,又有什么错?
“我派人去找寻他们,还没找到。”年锦书轻笑说,“公主若要找寻他,可能要费些功夫,且……永夜答应过,他不伤凤凉筝和雁回的命,他们在幽州城能行走自如,公主是想要寻仇?我究竟信谁呢?信你,还是信永夜?”
年锦书想了想,“永夜非魔非鬼的,在幽州城,自是魔王宫为尊,他在我面前夸下海口,看来实力不怎么样,并不可信,自是公主为尊,是吗?”
她要赌一把!
素鸢公主笑意一僵,抿了抿唇,似是有所顾忌,她心中暗忖,不能让锦书美人对哥哥坏了印象,在她心目中,哥哥必然是一言九鼎的!
若是坏了印象,就更争不过雁回了。
素鸢公主陷入了挣扎,一方是哥哥,一方是要把凤凉筝大卸八块。
她深呼吸,算了,她这点怨念,及不上哥哥。
哥哥的事情最重要。
“我不杀他,我发誓。”素鸢公主还强调了一句,“永夜哥哥说的话,自然算数,凤凉筝少主是幽州城贵客,我就是……见一见,什么都不做。”
至少要知道,她的仇人长什么模样,下次不要找错人。
公主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