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鸢公主冷哼,大步走过来,越过了夜浓,夜浓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了,公主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这魔界,谁得罪过公主,谁知道苦楚。
她看着娇小玲珑,却不是一个小甜甜,魔王给她足够的权力,让她在魔界恣意妄为,让她如鱼得水,也无人敢招惹她。
素鸢公主双手搭在凤凉筝的轮椅上,身子往前倾,鼻尖几乎要碰上凤凉筝的鼻尖,凤凉筝毫无预警就和她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只要轻轻往前,他就能亲上雪素鸢。
然而,这一刻,雪素鸢满面怒容,却极力隐忍着,眼底盛放着一朵带刺的玫瑰,又烈又美,因为这怒火,她的面容越发明艳。
凤凉筝从未在鸢儿身上见过这样直白,热烈的情绪,鸢儿是温柔的,就算生气也娇娇柔柔等着来哄,不像公主,她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带着刺要把你的血染上她的花瓣。
“疼吗?”凤凉筝竟有了隐秘的好心情,虽是有些小遗憾,没见到鸢儿,却折磨素鸢,竟让有一种颤抖的,隐秘的快感和绝望。
他很清楚,鸢儿和素鸢是一个人,不管是温柔娇软的鸢儿,还是热烈灿烂的素鸢,是一个灵魂。
可他又拒绝她们是一个人的事实。
他爱鸢儿。
他恨雪素鸢!
这两种情绪总是撕扯着他,他甚至都生出一种她越痛苦,他越快乐的诡异快感,他直视着素鸢的眼睛,“我也疼。”
可惜,你不明白!
雪素鸢的确不明白,她以为凤凉筝报复她,是因为那一颗毒药,她给他下了毒药,他就用琴来攻击她。
她的魂灵容易受伤,这是全魔族都知道的事情。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雪素鸢怒火勃发,夜浓要劝,雪素鸢转头,“出去!”
夜浓扶额,不敢这时候招惹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暗忖,最近公主和凤少主独处的时间是不是太多了?魔王交代过,不要让他们独处。
她又匆匆往回走,可刚走到殿外却看到了令她蹙眉的一幕,凤凉筝坐在轮椅上,微微仰着头看着公主,眼角有一抹淡得几乎得看不清楚的笑意,月光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竟有几分温柔又缠绵的暧昧,他的目光那么放肆又疯狂地描绘着公主的面容。
可雪素鸢的愤怒中,却没能仔细看清楚他的目光,夜浓皱着眉,侧身藏于门外,想起了凤凉筝的那副画,那和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却又不是公主的女子。
会是谁?
他在透过公主,在看谁?
夜浓心脏突突地跳起来,公主和凉筝应该没见过啊,这两人典型的相杀,她也没看出凤少主对公主手下留情了。
凤凉筝迎着她仇恨的目光,“我赌,你不会杀我。”
雪素鸢下一秒就掐着他的脖子。
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男宠了
窒息的疼痛袭来,凤凉筝却不动如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的并不是他,只不过是一具躯壳,一具他不放在眼底的躯壳,他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冷静。
雪素鸢是有意折磨他,特意加重了力度,凤凉筝脸小,脖颈修长,被人这么掐着,好像轻易一扭,就会扭断他的脖子,疼痛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生理的疼痛,凤凉筝眼尾有一抹红,凄绝而美,有几分情欲蹂躏中的美感,雪素鸢喉间一紧,呼吸顿停,脑海里有一个力量,在逼她松手,不让她伤害凤凉筝,雪素鸢极是生气,她为何要被控制?一定是他的琴,控制了他。
她觉得没没意思极了。
她凌虐凤凉筝,又如何?她感觉不到一点点痛快,而他也有没有一点痛苦,这人骄傲,自尊心极强,既是如此……
“本公主有一种新方式,让你……痛不欲生。”雪素鸢站起来,冷冷地喊来夜浓,夜浓正在外面,一听声音就进来了。
“公主……”刚说了坏话被公主听见,夜浓此刻心虚得很,雪素鸢微笑说,“刚刚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只要你去西洲大陆帮我办一件事。”
凤凉筝的手收紧了,她要夜浓去西洲大陆做什么?
虚空之门关闭了,是西洲大陆的人进不来魔界,可魔界的人,是可以去西洲大陆的,夜浓可以畅通无阻。
她要动他的家人吗?
凤凉筝虽慌,却稳住了心神,夜浓也察觉到公主的杀气,暗自叫苦,魔王你快点回来吧,你妹妹被凤凉筝逼得要疯了。
雪素鸢转身,长指挑着凤凉筝的下巴,她玩味地看着芝兰玉树的凤凉筝,甚是满意,“你去西洲大陆走一趟,送上我魔王宫的聘礼,告诉凤凰城的家主,本公主非常满意凤少主,他留在魔王宫,当本公主的男宠了。”
凤凉筝,“……”
夜浓,“……”
这两人,都想着公主可能下令,去杀他的父母,夜浓也正想着要怎么让公主打消念头呢,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男宠?
你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