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还戴着一个玉佩呢，如今玉佩都没有，换成了香囊，可真是寒酸。

雪素鸢冷笑一声，伸手摘了他腰间的香囊，“谁说你身无长物，本公主看着香囊就很不错。”

“还给我！”凤凉筝故作恼怒。

雪素鸢就是一个叛逆的性子，见他着急，她摇晃着香囊，“凤少主急了，看来香囊对你挺重要的，那本公主就笑纳了，当是你送我的礼物了。”

凤凉筝似是薄怒，又似是羞愤，雪素鸢看着高兴，当着他的面佩戴在腰间，她低着头没注意到凤凉筝唇角的笑意。

雪素鸢佩戴好，微微仰着头，非常傲慢地看着凤凉筝，“既然这么重要，我就让你天天都见得到，却碰不到。”

凤凉筝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公主，这是我的香囊。”

“你整个人都是我，香囊算什么，自然也是我的。”雪素鸢扬长而去。

凤凉筝松了一口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鸢儿，若有一日，我终将故去，但愿偶尔你会睹物思人，看一看这香囊，我把欠你的命，还给你了。

幽州城才是你的家

年锦书找到雪素鸢时，她正在魔王宫最高的宫殿楼顶，看着幽州城的夜景，幽州城的夜景非常好看，她一个人在高楼上，玩着腰上的香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锦书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个小盒子，“公主，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雪素鸢放开了香囊，年锦书看了一眼，那香囊有一些年头，略有些破旧，不像是雪素鸢会佩戴的物件，她也无意去探究。

雪素鸢接过她的礼物，略有些惊讶，“你送我的礼物？”

“是！”

“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想送就送了。”

雪素鸢紧握着小盒子，“就算你送我礼物，我也不会为了你们，背叛我哥哥。”

“你是魔界公主，是雪永夜的妹妹，没有人要你背叛你哥哥，背叛魔界。”年锦书轻笑说，“我送你礼物，只是单纯的一份礼物，公主不必太过在意。”

雪素鸢怀疑地看着她，沉闷半宿的心情，略有些轻快，“是什么？”

“你打开看一看。”

雪素鸢满怀期待地打开，是一支非常漂亮的白蔷薇珠钗，珠钗不大，却很精致，白色的玉石为花瓣，黄色的宝石为花蕊，甚是是动人。雪素鸢一眼就喜欢，魔界的珠钗多是偏暗沉，极少会有这么清新俏丽的珠宝，她爱不释手。

“真好看。”

“这是一直收藏在首饰盒里，最喜欢的珠钗，现在转赠给公主。”她骗了公主，因为想要公主治疗凤凉筝的腿，内心一直都有一种愧疚感。

可事实上，也不算是真的骗公主，凤凉筝继续留在魔界，的确是命不长久，她只是让医官夸大了病情，让公主多少有几分动容，也希望公主能够有恻隐之心，她也只是赌一把，也不确定公主是否会交出天星魔芋。

“你们西洲大陆，一定有很多，这样的珠钗吧。”

“是很多！”

雪素鸢收了珠钗，也道了谢，作为回报，她也赠送年锦书一款魔界的珠宝，特别华丽，贵重，年锦书心想，戴上这珠宝，她脖子都要压沉几分，可盛情难却，她也收了这份回礼，她也有几分遗憾，公主是魔界公主，若是西洲大陆的女修，她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遗憾虽遗憾，却也无可奈何，种族有别。

“你和凉筝哥哥……”

“我和他毫无关系！”雪素鸢打断年锦书的话，“我只想羞辱他罢了。”

年锦书一直好奇一件事，“凉筝哥哥做错了什么，冒犯了公主，让公主生这么大的气？”

“他毁了我的安魂草，不够吗？”雪素鸢傲慢地问，“若是换成另外一人，本公主早就把他丢到万魔窟里，自生自灭，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如今锦衣玉食，就该感恩戴德了。”

年锦书莞尔，“谢谢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命，那公主可否好人做到底，救治他的腿？这是凉筝哥哥一生的心结，或许他的腿好了，他和魔界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雪素鸢沉吟不语，别开了目光，“本公主凭什么要浪费天星魔芋医治他的腿，你看我像是一个大善人，对自己的仇人心无芥蒂吗？”

她嗤笑一声，治疗他的腿，等他能跑能跳了，再囚禁她一次，折断她的翅膀，相互折磨，香消玉殒？

不！

她没这么傻！

年锦书也看出她不想说凤凉筝的事情，也不再提起，只是遗憾地说，“我看公主这段时间一直追凉筝哥哥，心想着治疗他的腿，这或许是最大的诚意。”

“……”

雪素鸢一笑，“那你心甘情愿当我的嫂子，我救他的腿，怎么样？”

年锦书被反将一军，瞬间无语，两人相视一笑，各有立场，也各有心事，没有人有对错，只是她们注定是对立面，能够心平气和地谈天说地，已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