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临风,虽然知道他如今成了废人,可这脸实在太抗打,一群怀春少女个个脸红。
“吵死了!”雁回淡漠地说,凤凉筝因为坐轮椅的缘故,坐在最后面,雁回就在他身边,年锦书被嘲讽后,也不想去萧长枫身边,萧长枫身边,都是九云山的弟子,她去了最后一排临窗的位子,就在雁回隔壁。
雁回淡淡地看她一眼,也出口嘲讽,“你是哑巴吗,被人这么骂都不知道还口?”
“要你管!”年锦书刚刚还忍气吞声呢,如今恨不得咬雁回一口,她最不愿意雁回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偏偏每次都是她最狼狈的模样。
“谁想管你?”雁回冷笑,“影响我上课的心情,你是该好好减肥了,这么胖,比我还重了吧。”
年锦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胖,拿起早膳没吃打算课间吃的橘子就砸向雁回,“你给我闭嘴!”
雁回耳聪目明躲开了橘子,不巧的,橘子砸到了前来上课的夫子身上,还是砸在脸上,夫子还没进课堂就迎面来了一个橘子,差点把他打出去,顿时火冒三丈。
“谁!是谁偷袭我!”
年锦书躲在角落里,努力当一个隐形人。
雁回反手一指,“夫子,年锦书砸的!”
“出去,罚站!”
年锦书怒红了眼睛,像是一头恨不得咬死他的小狼崽。
瞎子锦书
年锦书被罚站,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学堂外,心里不忿,定定地看着雁回,她都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上课就和雁回结了梁子,明明雁回哥哥当年对她那么好,现在落井下石,年锦书忧伤极了,难道是她胖了,不讨人喜欢吗?
可她当年,也胖啊!
年锦书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头,趁着夫子不注意砸雁回,然后精准地砸到雁回的头上,雁回捂着头,瞪她一眼,年锦书挑衅地瞪回去。
两人眉目官司,夫子岂能错过,十分不喜,碍于雁回再怎么落魄,也是不夜都少主,也就没多说什么可没想到雁回竟会在学堂上公然顶撞他,说他教的内容有异,冰墙内的噬魂灵介绍有错漏,夫子气得胡子发颤,生生忍了一口气,故意提出一个刁难他的问题。
雁回毕竟年少,知识面也不足,
+没能回答出夫子的问题,被夫子赶出来和年锦书一起罚站了。
年锦书,“活该!”
也“小没良心的。”雁回冷哼。
“我到底哪儿招你讨厌了?”
“哪儿都招我讨厌。”
“你混账!”年锦书抡起拳头就打,年锦书这肉乎乎的手一巴掌过来还挺疼的,雁回生生忍了,并觉得过分荒唐,他竟然出来陪她罚站,还幼稚地和她打架,挨了好几记拳头,这丫头就是狼心狗肺,永远不知道谁对她最好。
可有怪不得她。
这几年,她也过得很惨。
第一天上课就是罚站告终,两人被罚了一个时辰,站得年锦书都站不稳,额头上汗水不断往下滴落,看起来格外可怜。
雁回也知道她可怜,没和她计较,口头上也不占便宜。
年锦书和雁回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故意找了雁回好几次麻烦,捉弄夫子,嫁祸给雁回,雁回毁她文章等等,两人和较劲似的相互折磨,以对方的痛苦为乐,两人杠上一样的,谁也不肯吃亏,别人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萧长枫站出来维护雁回,“雁回,锦书妹妹还小,你别和她计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代她给你道歉。”
年锦书在萧长枫身后,深以为然地点头,雁回脸色瞬间就沉了,这萧长枫一副为年锦书出头,宣示主权的行为,让他有点反感,哪怕他不能再守护锦书,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宣誓主权。
“萧长枫,你这惺惺作态,恶不恶心,你护着年锦书吗?她被你们九云山弟子冷嘲热讽你在哪儿?你就成哑巴了,不替她说句话,不训斥你们九云山的弟子,来我这里装什么蒜,你要真这么疼她,会眼睁睁看她被欺负,被排挤,现在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你来恶心谁?”雁回毫不客气地撕破他的伪装。
萧长枫这两年被捧得飘飘然,几乎是众星捧月,还没听到过如此恶毒的言语,一时错愕,雁回也不少昔年温和好教养的少年郎,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年锦书冲出来护着萧长枫,“不准你这么说长枫哥哥。”
自卑
雁回眯起眼睛,眼底一片阴霾,忍不住想起两年前年锦书也是这么冲在他面前维护他,那时候,他失去所有,被人奚落,是锦书像是一道光,挡在他面前,可这道光太过刺眼,让他睁不开眼睛,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多么的黑暗。
如今,这道光照拂了别人。
不再属于他!
她那么喜欢萧长枫吗?
萧长枫哪儿好呢?
“瞎子!”雁回转身离开,多看一眼都难以忍受。
萧长枫却很得意,当年年锦书多粘着雁回,如今就多喜欢他,她已经不在属于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