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凉凉地说,“不需要我动手啊,你行,你上了啊,都不给我一个表现机会。”
年锦书被气得心口疼,蠢蠢欲动总想要打她,雁回好笑地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虽然长胖了,仿佛也长残了。
可胖嘟嘟的和面团一样,也很可爱啊!
想捏一捏!
然而,他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没有真的上手去捏,他想要亲近年锦书,又怕亲近年锦书,这时候的雁回,还没做得那么绝。
“你很欠打啊!”
好贱啊!
她真是疯了,才会维护他,她一定是疯了!
雁回心里憋着笑,“虽然我倒数第二,打你没问题。”
“那就试一试!”
“赌什么?”
年锦书咬牙,薛岚在一旁见状不好,一时忘了看热闹,“小锦书,小心有诈,不好赌,你逢赌必输,你忘了?”
年锦书反手一巴掌,“逢赌必输是有你,总是你的锅,怎么长他人志气?”
薛岚,“……”
这反手就是一个锅。
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小阿锦就是没良心。
“赌,你说什么!”年锦书不相信自己打不过一个被废了灵力的雁回,雁回被废了两年,灵力还没回来呢,她虽然灵力一直不长进,好歹基础是不错的。
雁回还真认真地思考,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如果我赢了,就当我丫鬟三天吧,叫你往东你不要往西,教你干鸭绝不杀鸡,你觉得如何?”
年锦书怒,不争馒头争口气,“赌,我赢了,你也给我当书童!”
“成交!”
单纯的双标
年锦书和雁回论剑,毫无疑问,输得一败涂地,她灵力低微,还不足以驾驭芳菲,雁回轻而易举就躲开了她的攻击。
他仿佛一点都不受灵力影响,几乎让年锦书觉得他是两年前的雁回,不曾落入低谷,也不曾出过任何事故,他就是雁回,那高高在上,温和知礼的雁回,她甚至觉得,这两年的时光,一点都不曾流逝,他和她青梅竹马,依旧如初。
“你输了!”惊鸿影指着年锦书的脖子,差一点就划破她细嫩的脖子,年锦书眼睛酸涩,却生生忍着。
输了!
若雁回的实力没有失去,她输了,就输了。
她愿意用自己一身的灵力,换回当年的雁回。
“你为什么会躲开我的灵力,你是不是……”年锦书不敢去想这种可能性,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也太害怕过于期待落空。
如果落空了,他一定会很难过。
雁回嗤笑,“就你这点灵力,算什么灵力,能打死一只兔子吗?我就算被废了修为,好歹也有多年经验,躲开你的芳菲轻而易举,怪不得他们要嘲笑你,当年好端端的天才少女,如今被你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连我一个修为全废的人,你都打不过。这两年,你到底是多懈怠,只顾着吃吗?”
年锦书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却又不是很生气。
大哥有一次出关来测她的灵力,大哥也说了一些很严重的话,说她只顾着玩,不知道修炼,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年锦书很委屈,自从冰墙回来后,她的灵力就一直不长进,甚至在倒退,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没有一点悟性。
这都不是她愿意的。
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追赶上大哥的步伐,甚至都不如楚莺歌。
她失望过,挫败过,最后自暴自弃。
她想和大哥说一声,不是我不努力,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的修为就是不长进,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对自己也很失望。
大哥越是严厉,她越是沉默。
如今,雁回也是这么教训她。
没有一个人懂她。
论剑台上,只有雁回和年锦书,台下也就凤凉筝和薛岚在观战,薛岚困惑地问,“二哥,雁回不像是一个修为全废的人啊,是不是搞错了?”
他躲开锦书,躲得那么轻易。
明明是有灵力的。
凤凉筝一笑,“傻瓜,修为被废了,还能继续修炼,又不是从此没了灵力。”
“你要当我三天的丫鬟,年锦书,别耍赖。”
“我一言九鼎,不像你!”
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留情面。
雁回眼底掠过一抹晦涩,一身火红长衫随风飘扬,神色却是那么灰暗,和他一身鲜活的打扮格格不入。
谁不想当一个遵守诺言的君子呢?
若是一生顺遂,无忧无虑,谁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失约呢?
“赌注就是玩笑,你还当真了?”薛岚忍不住为年锦书辩驳,年锦书一个大小姐,哪儿伺候过人呢?
雁回冷笑,飘落论剑台,“你和年锦书都琢磨着等我输了,该怎么训我,怎么我让她当丫鬟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