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些准备踩高跷的人都看呆了呢。
被夸奖的两个小伙子也得意,先露出脸来,抱了抱拳,又低头商议一回,果然又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举绣球的来。
白星和孟阳看着那只踩着鼓点,得吧得吧拨弄绣球玩的小狮子,眼睛亮闪闪的,嘴角也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乐呵呵,跟着大家一起叫起好来。
庙会真棒呀!
米花糖,蛋卷 到时候找什么借口送出去……
庙会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到了第二天, 客流量和摊贩数量进一步增大,当真是鬓发如云、摩肩接踵。那敲锣打鼓的响声,几里地之外就听得见, 各色花灯发出来的光映红了半边天。
卖牛贩马的, 蒸饼下饺子的,还有各色平时见不大着的小玩意儿, 密密麻麻摆满了这一大片空地,叫好声欢呼声次起彼伏, 空气中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第一天占好位置之后, 接下来的两天内, 摊贩们都在固定的位置营业, 孟阳和白星就和那几个卖小吃的成了邻居,每天说说笑笑, 看看那些舞狮子跑高跷的好不热闹。
当然,主要是孟阳说,白星大部分时间只负责听, 但这丝毫都不妨碍她感受快乐。
头天一干人很专心做买卖,可到了第二日, 难免也被气氛所感染, 就有些“不安分”起来。
先是卖糖葫芦的老乡, 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就干杵在这儿傻卖东西, 难免有些太可惜, 不如咱们交替着轮流看摊子, 都各自去逛逛,也不枉辛辛苦苦来这一遭。
众人听说后都道有理,纷纷心动。
左右摊子都在一处, 而且也都不是什么别无分号的货品,远不到被疯抢的程度,三两个人帮忙看着摊子绰绰有余。
淳朴的老百姓啊,就是这样容易互相信任,他们竟不怕对方趁机把自己的摊子都拐跑了。
于是孟阳和白星先后帮着卖了糖葫芦,红枣,小米等等,着实过了一把当小老板的瘾头。不过他们也没有白忙活,那些人逛完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多少少都拎着点东西,可能并不值钱,但多少是个意思,彼此分享节日的快乐。
快乐这种情绪与悲伤一样,是会传染的呀。
这会儿白星手里拿的是米花糖,主要是由糯米和砂糖烹制而成,并不算难,口味也很简单,甜甜的,香香的,老大一块拿在手中也还是轻飘飘的,但是就很满足。
“白姑娘,白姑娘该我们啦!”这一回轮到他们出去逛,孟阳十分兴奋。
只是白星刚要走,就被阿灰叼住了衣角。
一人一马对视,阿灰的大眼睛里明晃晃发问:
你要去哪儿?
白星不好意思说要丢下它去玩,没奈何,只好也牵着。
而且此处人多眼杂,有不少心怀鬼胎的人想浑水摸鱼,来了不到两天,他们就已经听见不下四个人大喊有扒手了。阿灰固然机灵,可到底不会说话,万一被有些人盯上给偷走抢走了,那可不妙。
卖糖葫芦的汉子看后笑起来,“这马儿还怪亲人呢。”
白星心道,它哪里是亲人,就是在这儿待的烦了,想出去玩罢了。
阿灰开心地小跑了几下,出去玩,出去玩!
两人一马边走边看,边看边吃,十分惬意。
庙会上很挤,但好在有阿灰。众人大老远就看见一匹高头大马昂首挺胸走得高兴,生怕被蹭到:被头几百斤的牲口蹭一下可不是好玩的,反正摔倒的不会是它。万一给它惹毛了,一蹄子下去,岂不是要在炕上过年了?于是就都提前避开。
路上遇见卖洒金红纸的,孟阳停下来问了问价格,很高兴的买了一沓,扭头对白星道:“这庙会上卖的倒是比平常便宜许多,买这些咱们两边写福字贴对联就都够了。”
自从义父去世之后,白星就背井离乡,一个人外出闯荡,居无定所。
她没有家,自然也没有贴春联的习惯,如今骤然被人提起,颇觉心弦一动,似乎有什么在尘封已久的记忆上重重抹过,无数记忆的碎片在午后灿烂的光柱中,如璀璨的光蝶一般翩然起舞。
是了,她曾经也是有家的。
白星咔嚓咬了口米花糖,仿佛将那些过去的事情一并咬碎咽回肚中,“你过年也会帮镇上其他人写对联么,这些够吗?”
她记得之前第一次见到冬冬时听路边卖糖三角的婆婆说过,孟阳过年会帮人家写对联和福字,可他手里拿的红纸好像也就才十几张吧?
“那个不归我管,”孟阳笑道,将买到的红纸卷好放到随身的斜挎包中,“他们都是自己拿着纸来的,如果连纸也一并送,岂不是成了卖对子的了?”
镇上的百姓大多自己裁剪红纸,看看想要多宽窄多长短,然后来的时候会象征性的捎带一些点心果品,权当润笔之资。
白星点点头,明白了。
两人又往前走,正好米花糖吃完了,又看见有人卖蛋卷,是一对母女。
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