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魏衡也是一阵笑:“真的,莫名其妙就卷起来了,回头一看,卧槽,九点半了,这么快就搞完了每天的排练。”
刘铮哈哈大笑:“果然还是要和这些名校的卷王多多接触,时笺一个人愣是把我们乐队带飞了。”
怎么说呢,排练的氛围很重要。
之前没主唱,大家没演出任务,虽说排练照旧,却也没什么急迫感,各种摸鱼。
时笺一来,凭一己之力,内卷了整个槐序乐队。
明明时笺才是乐队新手,但是学得太快,迅速成为老手,而且一首一首地唱都不带休息的。
你看着新人这么卖力,为了不被拍死在沙滩上,只能跟着支棱起来。
可以说,时笺不论走到哪,都自带劝学效果。
陆延迟慢悠悠地喝着水,倒是没加入时笺夸夸群。
他看着队友对时笺发自内心的认可和喜欢,抿着唇轻轻笑开,他时不时看向时笺,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的星,那是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这是我发现的宝贝!
这是我找来的珍宝!
我就听听你们怎么夸我家小时吧!
而这种排练结束之后的闲聊,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但时笺和槐序乐队的关系,在迅速拉近、升温。
时笺不只是演唱风格融入进了这支乐队,他整个人融入进了槐序乐队。
聊了一通,刘铮便想到了正事儿。
他双手交叠抱着后脑勺,整个的瘫在椅背上,连着排练了两个半小时,说不累是假的,但效果太好,你甚至会忘记这种疲惫和辛苦,只有满满的成就感和喜悦。
你清晰地知道,从这一秒开始,槐序乐队回来了。
槐序乐队即将重新出发。
刘铮语调微微上扬,难掩愉快和开怀:“时笺这边练得没问题了,那槐序乐队重出江湖吧,我今晚就开始联系我们驻唱过的酒吧,争取拿到试唱的机会。”
“以槐序乐队现在的实力,在酒吧稳定驻唱绝对没问题的。”
时笺保持着高昂的状态唱了一晚上,嗓子难免有点沙,他清了清嗓子,道:“单唱歌的话,我ok的,乐器这一块,还是需要点时间去练,等回头练熟了再慢慢加进去。”
时笺会钢琴、吉他、电子琴,也都弹得相当不错,他可以充当乐队键盘、乐队副吉他手,又或者吹吹口琴,吹吹笛子,摇摇手铃,让乐队现场呈现更丰富也更有新鲜感。
时笺是很全面的主唱。
刘铮是真的觉得时笺是个宝藏,卷王们哪怕兼职搞乐队也会做到最好,这不,连乐器都给安排了,槐序乐队有这样的卷王主唱,不红都难。
他乐呵呵道:“那成,你先负责唱歌,以后再慢慢加乐器丰富舞台。”
时笺对此毫无意见:“成。”
槐序乐队每名成员分工不同,陆延迟负责的是音乐创作、乐队定位、搞钱,这种时候,他没话语权。
负责和酒吧老板接触、给乐队接活的从来都是刘铮,这是刘铮的事儿,他理所当然地要扛起来,他目光逡巡全场,道:“我们争取从下周一开始,稳定跑两个场子,十点一场,十一点一场,如果晚上有演出的话,以后排练就两个课时,另外两场演出,算是以现场代替练习。”
时笺嗓子确实干哑得厉害,他没做声,比了个“ok”的手势。
陆延迟微笑道:“没问题。”
魏衡想到乐队有演出了,心情愉悦,再兼之跟高冷拽的z大大神混得也有点熟,老实人开始口无遮拦了:“槐序乐队吉他手已经饥渴难耐!”
时笺、陆延迟、刘铮:“……”
工作安排了下来, 大家隐隐有些期待。
停下来太久,分外想念在舞台上的感觉,哪怕舞台很小, 薪酬很低,你依然控制不住地渴望。
如今,乐队有了天资卓绝又能力出众的新主唱, 算是有了清晰可见的未来,槐序乐队队内氛围良好,四人收拾好东西离开排练室, 商量着去哪里吃夜宵。
乐队四人都是十八九、二十来岁的年纪, 正是新陈代谢飞快容易饿的时候,两个半小时的排练下来,早已经饥肠辘辘。
今天又是时笺加乐队的第一天,自然要大吃特吃好好庆祝。
刘铮提议道:“去吃烧烤吧,庆祝时笺成为槐序乐队的一份子。”
陆延迟直接回绝:“吃什么烧烤啊,吃……”
他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什么,憋了好一会儿, 幽幽吐出三个字,“清、补、凉。”
刘铮长这么胖,不就是因为管不住嘴爱吃吗, 他口味重, 且无肉不欢, 他跟陆延迟又从小一起长大,口味相当, 两人喝酒撸串习惯了, 不曾想,今晚陆迟迟这种重口选手居然改了德性吃得如此清新寡淡, 刘铮讶异:“清补凉?!养生啊?!”
陆延迟长睫扇了扇,淡声反问:“不行吗?”
胖子心宽体胖好说话,当即回:“行啊,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