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这样秀优越感啊。
煮酒快意,回去的路上鲁肃主动挑起话题。
“以温侯的性格,笮融怕是要有麻烦了。”
“是啊,先前他不敢动笮融是因为我们各大家族在前面挡着呢,牵一发动全身,温侯有所顾忌,现在……”
陈登苦笑着摇头,“他怕是要有杀身之祸咯,自作孽,不可活。他要寻死,谁也救不了他。”
“那不至于。”
双手搭在衣袖里的鲁肃笑呵呵的说道:“徐州城里,还是有人能救他的。”
“允文?”陈登看向鲁肃,后者点点头。
也对,现在的情况旁边人的话吕布听不进去,他那宝贝女婿的话,多半管用。
“允文啊,好生厉害,这是真正的天道镇压。”
鲁肃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笑,又像是自嘲的笑,“玩弄人心,掌控大局,说一句天纵之才也不为过,做他的对手,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也是因为他,才甘愿冒险入淮南吗?”陈登同样回以一笑。
说讨好也罢,说是准备正式投奔吕布也行,鲁肃都不否认他就是在林墨的身上看到了吕布的未来,才下定了决心。
既然有心站队了,该做的事情,自然不可推卸。
……
九江郡,寿春,太守府。
火红的兽金炭驱散着屋内的寒气,正如此时袁术的心情。
这些日子,他暗中造势的效果异常的明显,甚至已经有部分士子直接建议他称帝了。
“将军,这次改的应该合身了。”两名裁缝小心翼翼的拉扯着一件金黄色的蟒袍,上面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袁术满意的点点头,脱下大氅后,试穿在身,主打一个严丝合缝,这不是天意是什么?仅仅修改了十二次就把龙袍修改到这么合身,分明是让我称帝呀。
最近袁术越发迷信,打个喷嚏都觉得暗藏玄机。
“将军。”袁术自我陶醉的时候,屋外走入一名儒衫老者,须发皆白。
“先生来了,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了,快,进来烤火。”看到阎象的时候,袁术表现的很热情,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耐烦,因为他知道这位老儒生是来干嘛的。
“在下不冷。”
阎象对着年纪小自己近二十岁的袁术作揖,“将军,如今天下狼烟四起,各路诸侯都在壮大自身的实力,此时此刻将军要考虑的是如何跨江稳住扬州余下几个郡,而不是醉心于有名无实的帝王之位。”
“先生此言差矣。”
袁术对着铜镜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头也不回的说道:“天下固然是狼烟四起,我淮南却是海晏河清,我倒是愿意平息战火的,可是……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天命所归,我若顺应即位,将来也可名正言顺的重拾山河啊。”
“将军啊!”
阎象声音嘶哑,激动道:“你一旦称帝,便是自取灭亡啊,难道将军还看不出此时我们正处于最危险的风口处吗?”
“危险?什么危险?先生杞人忧天了吧?”袁术被铜镜中的自己帅到了,只是下意识的在回答阎象而已,都没正眼看。
称帝
苦口婆心的话,阎象已经说了不记得多少次了。
袁术也听的有些发腻,抱着你说你的,我干我的态度。
不过阎象也是个执拗的人,只要没到称帝那一天,他都不想眼睁睁看着袁术自取灭亡。
“将军可知,你一旦称帝,曹操立刻就会以天子之名发布讨贼诏书,召集天下诸侯讨伐将军。”
阎象眉头皱成了川字,轻声问道:“到时候将军如何应对的了啊。”
“天下诸侯?”
袁术不屑的轻笑,摇头道:“哪来的天下诸侯,袁绍和公孙瓒正在北国死战;刘表吗,能守住荆州那一亩三分地就算不错了;马腾韩遂?关中被李傕郭汜占据多年,他们过的来吗。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他们连自己的那笔烂账都没算清楚呢。
哪来的什么天下诸侯。”
当初反董勤王的时候,袁术不是这样的,眼界虽然窄,好歹听的进别人的意见。
这玉玺啊,让他给魔怔了。
“将军!许昌曹操,徐州吕布,江东孙策,甚至是小沛的刘备,哪一路人马是善类啊,将军怎可无视他们!”阎象声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都映现了出来。
“先生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袁术甚至还去给阎象倒了杯热茶,见他无意要喝,又拉着他坐下,耐心道:“刘备一介织席贩履之徒,兵马不过万余,于我无碍;
吕布三姓家奴,徐州的烂摊子都收拾不过来,我不找他麻烦,他就该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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