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先抚民,否则态度就不够诚恳了。
“高将军啊,还真是不行呢。”就算是陆战,高伯平也打不过甘兴霸呀。
这种性格张扬、行事由心的人,想要招揽可不能光靠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服他。
“我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林墨的回答很肯定。
见状,吕布也不跟他拗了,这小子做事有时候想起一出是一出,可往往到最后又能给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也罢,就随你胡闹吧,至于一队骑兵就免了,现在大家都忙着呢,带上十骑足矣。”你岳丈我这杆方天画戟就能顶一队骑兵了。
甘兴霸的双戟
长江就像天地间的一条鸿沟,将庐江、豫章和丹阳三郡清晰的分割开。
皖口就是庐江郡其中一处长江渡头,商船、水运很多都是由这里开始的。
这一日,皖口的渡头上停泊着五艘商船,甲板上竖着一杆‘笮’字商号,民夫正不断地将船上的货卸下来。
“国相,锦帆贼的船快到了,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吧。”笮融身边的家丁探头张望着上游,深怕锦帆贼突然杀到。
“蠢货,我为布此局花费了多少心血和钱财,就为了今日在温侯面前表忠心。”
笮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站稳一点,别哆嗦!”
“是……是,不受控制。”家丁唯唯诺诺。
没多久,远处驶来两艘船,尽管船上没有任何的标记,如是普通的水运一般,却让在场知情人士都屏住了呼吸。
伴随着两艘船靠岸,一名汉子从丈余高的甲板上跳了下来,落地瞬间一阵他身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令所有人都怔住了。
来人扛着双戟,身上系满铃铛,一条朱红色的鸟羽插在褐色头佩上。
下一息……
“锦帆贼来了!快跑,快跑!”
甘宁甚至都不需要喊上一句口号,渡口上所有的民夫、护卫都跑光了。
眨眼功夫,整个渡口就只剩下笮融一个了。
“好胆,有些年没有遇到临危不乱的好汉了。”甘宁将一把铁戟架在了笮融的脖子上。
笮融双腿哆嗦,牙齿打颤,是我不想跑吗,是腿不听话好吗?
“听闻甘兴霸少年风华,一双铁戟所向披靡,在下一直缘悭一面、引以为憾,方才听得铃铛响,当下决定便是豁了这条命也要一睹将军风采!
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对将军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笮融就用出了大招,胡说八道。
“现在看到了,安心上路吧。”事实证明,不是谁都喜欢听那些谄媚之话的。
“等等!”
笮融瞬间慌了,举起双手虚挡,“你记得吗,我还请你吃过饭。”
甘宁的铁戟不带任何犹豫的落下,却在咽喉三寸之外停了下来。
他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住了。
扭头望去,十余匹骏马映入眼帘。
不错不错,都是好马啊,尤其是居中那匹赤红色的战马,比寻常战马要大上一号,神骏非凡。
“甘贼!你为祸长江,兴风作浪,沿江讨生活之人无不想生啖你肉,今日我笮融就是拼了命也要除了你这祸害!”就在甘宁走神的时间,笮融已经跑到了吕布的赤兔马前,义正言辞的对甘宁指指点点。
“我今日心情不错,把马留下,就放尔等狗命。”船上搬运货物的水匪们纷纷拿起刀枪冲到了甘宁身旁,蓄势待发。
过了一会,见对方不下马,甚至没人应答他,他才开始注意到骑马之人装束,紫金冠、兽面铠、红色披风和一杆长戟……
“你……是温侯吕布?”吕布的装束识别度非常高,没见过也听说过。
见对方并不否认后,甘宁兴奋的朝着吕布挥了挥手,“来来来,听说你武艺天下无双,今日某倒想领教领教!你若输了,把马乖乖留下。”
吕布歪着头打量着甘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甘宁觉得很不舒服,那种笑容不是不屑,不是嘲讽,而是一种俯瞰众生的淡泊,就好像一个正常人盯着蝼蚁一般。
“文向,可敢与他一战?”
“如何不敢?”徐盛纵身跳下战马拖着连环刀逼近甘宁。
林墨饶有兴致的抱胸,准备一睹这场大战,以便验证心中的猜测。
三国二十四名将里,徐盛并未上榜,而甘宁是名列十七。
这种排行的水分估计不小,因为不同时期、不同状态下的武将表现出来的武力差异也很大。
徐盛的速度缓缓加快,连环刀的刀尖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痕,随后带起一捧尘土高高举起又狠狠地砍了下去。
一声金鸣,长刀与双戟碰撞在了一起,甘宁右脚犁在地面不退半分,而兵器交锋后的巨大反震之力却让徐盛觉得虎口发麻。
甘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