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听罢,便匆匆地退了出去。
房里只余下了郑亨和郑能父子二人。
郑能这时才低声道:“爹,现在该怎么办?”
郑亨总算不再唧唧哼哼了,似乎一下子恢复了神采,眼珠子开始滴溜溜的转起来,道:“我与汉王也算是老相识,是一起共过患难的,不过他毕竟是汉王,难保不是陛下让汉王来试探为父的病情。你快去接驾吧,不要怠慢,为父到时随机应变。”
郑能点点头。
不多时,郑能便领着朱高煦进来。
同来的,还有一个身子颇为魁梧,却脸色苍白如纸的大夫。
朱高煦快步上前,脸上很是关切地看着病榻上的郑亨。
郑亨是武安侯,乃是靖难之中的大功臣之一,在军中也很有威望,对于朱高煦而言,自然是拉拢的重要对象。
如今听说他病了,朱高煦当然要来探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一个神医兄弟……郭德刚。
朱高煦见郑亨躺在病榻上,似乎连动都动弹不得,这才知道郑亨病的不轻,于是便问郑能道:“你父亲现在连说话都不成了吗?”
郑能便哭丧着脸道:“是,殿下,家父自打得了这绝症,便一病不起,请了许多大夫来,也找不到病因。”
朱高煦感慨道:“武安侯当初是何等的壮士,如今竟不成想遭遇这样的变故。本王与武安侯当初共同击敌,从前多蒙他的关照。这几日听他病重,还是不治之症,因此特请了这天下最顶尖的名医来诊治。”
郑能:“……”
于是朱高煦和颜悦色地看向身后畏畏缩缩的郭德刚,道:“郭贤弟……有劳你了。”
郭德刚脸色惨然,此时他两腿已开始打颤了。
这些日子,他在汉王府倒是过的不错,汉王对他极尽礼遇,郭德刚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这王侯的日子竟可以如此的快活。
可是好日子才没过几日,这位汉王兄弟,就拉他来给人看病了。
他只是个学徒啊,药都没认全呢。
大胆的想法
郭德刚心情纠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这显然已是病入膏肓了,还听说请了那么多的名医都没有办法治。
让他来治……这不是找死吗?
可看着朱高煦对他笑,他顿时一股痛苦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郭德刚打了个很轻微的哆嗦,最后战战兢兢地道:“好……好……”
他努力地装出镇定的样子,假装上去切脉。
朱高煦在旁很热切地道:“能治吗?”
郭德刚像死了娘一样:“可能无药可医了。”
朱高煦急了:“郭贤弟有起死回生之术,怎么会无药可医?”
在朱高煦炽热的目光下,郭德刚只觉得头皮发麻,忙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别人可能无药可医了。”
朱高煦顿时就眼睛一亮:“那么就请贤弟立即下药。”
“啊……啊……好……好……”说着,郭德刚起身,迈着灌铅一样的腿,艰难地走到了茶几处。
他捏起笔,手不断地颤抖,墨水泼得纸上到处都是。
此时,朱高煦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狐疑地看着郭德刚:“贤弟,你这是……”
郭德刚脸上干笑,心却乱了,他想回家,他恨不得这个时候立即跪下来,给朱高煦磕头。
“我……我这就写方子。”
站在一旁的郑能陪笑,可心里却是忐忑无比。
汉王带了这个奇怪的大夫来,看来确实是来刺探他家父亲病情的,哎……该怎么办才好?
郭德刚硬着头皮,潦草地写下了十几味他记得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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