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止又问:“这个人想说我什么?说我是警方的卧底?还是说我是对家派来的奸细?”
阿贡脸色尴尬,餐馆老板一直是他的人,帮他物色人选,一旦选中了,当地人就由他们留在华夏的人手悄悄带走,外地人就直接在他们的食物里下药,将他们药翻之后带着。
至于带去干什么,当然是把他们的价值全都榨干。
具体情节不能细说,细说过不了审。
他也只是在自己的餐馆里见过这个男人而已,当时他穿得一般,至于是不是警察的卧底,他不知道啊。
闻君止看向阿贡,道:“看来你们骠北集团没有和我们杨家做生意的诚意。也罢,我们可以和你们的邻居成猜统领做生意,想必他们会很高兴。”
说罢起身欲走,四周的士兵全都端着枪,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闻君止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惧意,道:“阿贡统领,你是不是对杨家有什么误解?”
阿贡盯着他没有说话。
闻君止道:“我们杨家不仅仅只是一个外国贵族,骠国的国王都对我们礼遇有加。骠国权势最大的阿隆伯爵,和我们有很深的交情,你今天要是敢对我无礼,你和你的哥哥还能安稳地留在骠国吗?”
阿贡在心里权衡着利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能够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就像在被一头怪兽凝视。
这时,之前那个随从又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阿贡连忙露出笑容:“抱歉,我大哥有点事找我,还请杨先生稍安勿躁。”
说罢,他转身穿过长廊,来到一百米外另一个房间,拿起了电话。
“阿贡,和杨先生的生意谈得怎么样?”对面的声音低沉,听着四五十岁,十分精明。
“大哥,我怀疑今天来的这个不是杨先生。”阿贡道。
“什么?有这回事?”骠北集团的董事长也没有见过杨先生,但他道,“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杨先生身边的保镖三号。
兰芳国的这些顶级贵族平时都不喜欢在公开场合露面,就算露面也是让家族中几个放在台面上的人出面,真正的掌权者是不会轻易出来的,免得被人惦记上,搞暗杀。
但他作为骠北集团的老大,也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收买了杨先生身边的一个保镖,随时向他报告杨先生的信息。
那保镖道:“杨先生一个人去见阿贡统领了,没让我们跟着。”
董事长立刻就懂了,那人就是杨先生无疑。
他立刻打给阿贡,语气严厉:“你没有得罪杨先生吧?”
“当然没有。”阿贡小心地问,“所以他是真的?”
“这还有假?”董事长厉声道,“若是你得罪了这位爷,我唯你是问!”
对方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阿贡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转身回到会客室,哈哈大笑道:“杨先生,误会,误会啊!是我太过谨慎,让您受委屈了。不过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生意的安全嘛。”
闻君止冷淡地说:“如果是我,在决定做这场生意之前,会将对方以及对方的对头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这样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等到见到了人,再怀疑试探。阿贡统领,恕我直言,如果你们一直用这样的态度和手腕做生意,你们的前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阿贡心头骂娘,还不是你们这些兰芳贵族太低调了,我们查不到吗?还要你说?
但他表面上却一副虚心的样子:“是是是,杨先生说的是,我受教了。”
他朝随从使了个眼色,很快一个少女就被带了进来。
那少女还在挣扎,高声叫骂,闻君止道:“别闹了,我带你去见你哥。”
少女一惊,道:“你知道我哥在哪儿?”
“他是我的一个保镖。”闻君止道。
少女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哥哥失踪很多年了,在山林中失踪的,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过来吧。”闻君止温和地将她拉到了身后,阿贡讨好地说:“杨先生可还满意?”
火烧花田
“我很满意。”闻君止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是不太高兴而已。”
“可是我招待不周?”阿贡担心地问。
“不。”闻君止叹了口气,说,“只是和不太聪明的人说了这么多话,让我不太高兴而已。”
阿贡脸色一变。
这也太侮辱人了!
当他没有脾气吗?
“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闻君止走向露台,这是别墅的四楼,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大片种植禁忌植物的农田。
这些农田漫山遍野,布满了好几个山头。
“这就是你们的货了吧?”闻君止问。
“没错。”阿贡满脸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