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绵绵一挥手,沈美云要的那些东西,便迅速的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沈美云眼睛一亮,给绵绵把酸奶扎上吸管递给她后,自己则是打开了冰可乐,不得不说。
冰可乐的味道就是好啊。
入口的那一瞬间,一股气泡在舌尖上绽放开来。
只觉得整个人的暑气都消失了一样。
人也活过来了。
在配着小鲜香可口的小笼包,在啃两个鸭脖子,呜呜呜。
简直是神仙。
绵绵吃的停不下来,“要是每天能这样吃就好了。”
“那不行,容易暴露,然后就有人把我们抓起来了,那样的话绵绵就在也见不到妈妈了。”
带着几分恐吓。
吓的绵绵瞬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那可不行,绵绵不能和妈妈分开。”
“那绵绵不吃了。”
沈美云摸了摸她头,“但是可以和妈妈一起吃,妈妈来收尾。”
“不能让外人发现了。”
绵绵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只和妈妈一起吃。”
“这才对。”
祭了五脏庙,沈美云便收拾了战场,领着绵绵直奔下一站,黑市。
她之前在首都的时候,去过一次黑市,所以对于去黑市,也算是有了经验。
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胜利公社的黑市,就在那两个街道的中间,一过来就能看到站在街道口的人,他们神色和外面的人不一样。
怎么说呢?
那是带着一股天然的警觉和忐忑害怕。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沈美云来到黑市以后,没去找散客,而是进了街道里面后,敲开了一家破破烂烂的门。
“六哥在吗?我找六哥。”
这话一喊,屋内的人顿时警惕起来,“我们这里没有叫六哥的。”
沈美云,“我是熟人介绍来的,找金六子。”
喊六哥是尊重,但是喊金六子,代表着确实是熟悉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连带着对方的名字都能知道。
要知道,晓得金六子本名的人,可不多啊。
果然,随着沈美云这话一落,不一会的功夫,原本紧闭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门内走出来一位约摸着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留着寸头,瞧着样子就是一个精神小伙。
“你找我们六哥?”
沈美云嗯了一声,“找他做一笔生意,大买卖。”
这——
那少年迟疑了下,晃动了下竹竿一样的身板,四处看了下,“你进来吧。”
沈美云点了点头,随着少年进去那院子后,她这才惊觉,从外面看着一处破破烂烂的屋子。
进去以后却是九拐十八弯的,走过了一个连廊后,这才到了正房内。
沈美云看着这屋子讶然起来,因为这屋子的构造和老北京四合院像极了。
只是,是老北京四合院的缩小版。
“你看出来了?”
少年叫沙竹,处于变声期,连带着声音也跟公鸭嗓一样。
沈美云嗯了一声。
沙竹有些意外,“我六哥说,能看出来我们房屋构造的人,都是我们六哥的顾客。”
六哥说,这种顾客非富即贵,手里都是有好东西的。
是他们的大顾客。
沈美云听到这,越发对金六子好奇起来,她以前不来找对方,那是因为没有靠山。
如今敢来找,那是因为她背后有了季长峥这个靠山,哪怕是被金六子知道了身份。
他也不敢动她的。
他们双方之间都是互相忌惮的,金六子这个人怎么说呢?
亦正亦邪,黑白通吃。
他是漠河这边最早做投机倒把一批人,也是最早发家的一批倒爷,当然也因此,进去吃牢饭好几次,又被放出来了。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
早些年的时候,收购老物件,收购好东西,到了后面积攒到了资本后。
和漠河隔壁的老毛子做生意。
从老毛子那边的莫斯科,进口一些皮毛生意,身上穿的皮夹克是最为紧俏的货物之一。
还有手表,奶酪巧克力,烈酒,这些都是稀罕货。
而金六子更是靠着做两边的倒爷迅速发家,到来后面还做起来了钢材生意。
成为当地数一数一的暴发户。
在沈美云陷入回忆剧情的时候,金六子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烟,安静的抽着。
他年纪不大,约摸着一十六七岁,头发微长,盖着了额角,一双丹凤眼上挑,显得俊美的同时,又多了几分阴翳。
“你找我?”
他打量着沈美云,在别人眼里能够瞒天过海的化妆术,在金六只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