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羊蝎子就要吃麻辣锅。”
季长峥感叹了一句。
这话一说,绵绵也好想吃了,她自己碗里是清汤锅,沈美云提前给她盛了两块萝卜,三块羊肉。
清汤寡水本来她吃的还挺好的。
听到季长峥这话一说,绵绵就忍不住看向沈美云。
知女莫若母。
沈美云一下子就明白了,“想吃?”
绵绵点点头,“可以吗?”
因为绵绵不太能吃辣,所以沈美云给她从一开始弄的就是清汤锅,连带着她的那一根羊排,都是没放辣椒。
沈美云思索了下,“可以。”
“不过,用清水洗下。”
这话一说,季长峥就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粗瓷碗,当然端过来的时候,里面还有一碗热开水,放在了绵绵面前。
“用这个。”
沈美云顺势就夹了一块羊蝎子放进去,唰了下,粗瓷碗上面顿时飘了一层红油。
她夹起来羊蝎子,递给绵绵。
“尝下?还辣吗?”
绵绵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接着,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嘴巴都跟着鼓动起来。
“好好吃。”
“又辣又好吃。”
呜呜呜,辣的眼泪流,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要吃吃吃。
到了后面,甚至连开水都不要了,直接上手抱着啃,刚出锅的红汤羊蝎子,又麻又辣又烫。
咬一口羊肉下来,还卷着边。
味道真是绝了。
连带着绵绵都吃的这么带劲,更别说其他人了。
就是沈美云自己都停不下来,一口气吃了五块羊蝎子,觉得腻了,又尝了一块炖到软烂的萝卜。
那才叫一个解腻。
到了最后都吃的差不多了,再去一人盛一碗清水羊肉汤,一口下去只觉得胃里面要喷发的火山口,都跟着熄灭了。
“舒服——”
几人都跟着躺在椅子上,不想动了。
这种大雪的天气,吃上一个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真是太舒服了。
沈美云也不例外,她撑的不想动,就只想躺着。
好在季长峥这方面比较勤快,等大家一吃完,就开始收拾一桌子的狼藉。
他一动,陈远也跟着起来帮忙,还有秦大夫。
三人都是部队出来的,做内务这一块真是没得挑。
不过十来分钟,狼藉的屋子就跟着整洁起来,沈美云还起来去看了下。
连带着厨房的碗筷,都是朝着一个方向摆着的。
这水平真是高。
她下次用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拿了,怕摆不回原来的位置,不好看了。
“我算是知道了,为啥部队的男人受欢迎了。”
季长峥摆完最后一双筷子,势必把筷头的方向都摆到一致。
“为什么?”
“因为部队的男人都会做家务。”
“瞧瞧这家务做的,真是亮眼。”
新厨房都没这么干净的。
季长峥笑了笑,“那也分人,你看李营长他们就不爱做。”
也有很多人,下班了回去就像是大爷一样,等着媳妇伺候的。
沈美云意外,“不会吧?”
“凤兰嫂子就不说?”
瞧着张凤兰的性子,也是风风火火的呀,不像是能忍下去的。
季长峥摇头,“那就不晓得了。”
“不过——”他立起来了军令状,“我不爱和李营长玩。”
“他在家不勤快。”
听到这,沈美云忍俊不禁,抬手拍了下他肩膀,“没想到你人觉悟还怪高咧。”
季长峥失笑,“那都是沈美云同志教的好啊。”
这下,沈美云在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这羊肉着实好吃。
沈美云和季长峥都算得上是孝顺的人,两只羊腿也早早的准备了起来。
前进大队的那一只还好办,托着人就能送过去。
为难的是送到北京的那一只羊腿,毕竟,北京离漠河实在是太远了。
季长峥几经周折,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熟人,说起来这人沈美云还认识。
正是从跑黑省到北京这一趟火车的——胡干事。
她的弟弟也在部队上当兵,绕来绕去,竟饶到了熟人身上。
既然要寄羊腿,那人参肯定顺带就一起装着了,怕人参丢了,沈美云还用木头盒子特意装了起来,封死了外接口。
反正从外面看不出来是什么的。
另外炒熟的松子装了五斤,干松茸装了两斤,金刚草和五味子,这些都是老人们的宝贝。
自然也都是要装上的,零零散散竟然装了二十来斤的东西。
季长峥一口气全部提到了漠河市,一边是寄到前进大队,一边是寄到北京。
寄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