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美云许久不说话。
赵春兰也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了。
“是我家青松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瞧着美云的神色不太对。
沈美云犹豫了半天后,还是开口了,“周青松没去。”她和绵绵从九点多一直接待到十一点多,确定楼下没人后,这才去了楼上的包厢。
听到这话后。
赵春兰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怒气冲冲,“这孩子答应我好好的,会替我们全家去一场的。”
结果咧,压根没去。
气死了她了都。
“好了好了,嫂子,没来就没来,心意到了就行,不要生气了。”
赵春兰捶胸口窝,“我怎么能不气啊?”
“这些孩子大了,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沈美云拍了拍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当然不可能像是小时候那样,什么都听我们大人的了,我们大人也要学会放手。”
是这个道理,但是赵春兰心里就是过意不去,“美云,瞧我这事办的,真是对不住了。”
原想着他们家和美云家关系好,绵绵又成了北京高考状元,考上了清大,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要是住一个家属院,她定然是要上门帮忙喝酒的,但是这不是离的远吗?
实在是不方便,这才让刚好在北京的大儿子去喝酒,哪里料到,他压根没去,这就让人生气了啊。
他还骗人!
从沈美云家离开后的赵春兰,越想越气,回到家看到小儿子在打球,她顿时骂骂咧咧,“还不滚进去写作业。”
二乐,“?”
他妈出去的时候不是蛮高兴吗?怎么回来了,就变成母夜叉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能规矩的收了球,转头进屋打开了课本,二乐从小到大,最会的一件事就是识时务。不过,他人虽坐到了桌子面前,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当听到他妈打电话的时候,二乐顿时把耳朵支棱起来了,慢慢的也从桌子处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门口处,把门开了个门缝扒在那偷听起来。
“周青松,我问你,前几天绵绵升学宴,你去了没去?”
一开口就是质问。
那头电话里面,周青松捏着电话沉默了半晌,给出了一个答案,“没去。”
实际不然他去了的,而且还走到了鲁家菜楼下,但是他发现自己和鲁家菜格格不入。
他便转头离开了。
听到儿子这般理直气壮的说没去,赵春兰差点没被气出个好歹来,“为什么?”
他们家巴不得和美云家处好关系,怎么儿子这里就掉链子了?
周青松低垂着眉眼,“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周青松。”当这敷衍的答案传过来的时候,赵春兰的火气直奔脑门,开口咆哮起来,“你
眼里就只有林兰兰是不是?人家沈绵绵哪里不好了?让你这般看不上?”
周青松再次听到林兰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有些恍惚,其实他也很久没见过林兰兰了。
自从之前他租房养着林兰兰的事情,被母亲抓了以后,他就和林兰兰分开了。
后来林兰兰来学校找过他,都被他特意的躲过去了。
他的沉默,对于赵春兰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说话啊?你是哑巴了吗?既然做不到,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周青松我告诉你,你只要在和林兰兰有来往,别怪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打小她就不喜欢林兰兰那个丫头,心眼子多又深,而且还心狠手辣。
从她当年对待林卫生就知道了,就算是不是亲哥哥,那也是一起长大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兄弟。
宁愿眼睁睁地看着林卫生倒在血泊里面,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就冲着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胆寒的。
这不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骤然被挂了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周青松捏着话筒,神色怔讼,半晌都没有言语。
不是他看重林兰兰。
也不是他不看重沈绵绵。
而是,他和沈绵绵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叨扰?
母亲不懂。
当然,周青松也不想去解释。
那边。
挂了电话后,尤为不解气,赵春兰气的砸了杯子,“我真是作孽啊,养大了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二乐犹豫了下,从自己的小屋子内出来了,“妈。”
他喊了一声。
赵春兰没好气道,“你出来做什么?”
“是大哥没去绵绵姐姐的升学宴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赵春兰就更脑壳疼了,“你怎么知道的?”
二乐指着电话,“我刚听到你打电话了,大哥没去的话,你和沈阿姨说了没?和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