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人,但出于尊重,她依然选择了执行西尔比的命令。
命令执行的极不顺畅,从战场前线爸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巫师拉回来,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其难度犹如雄狮享用食物时,将肉从它口中拖走。
过去水到渠成的指令下达在这一天受到了极大的阻碍。没人理解主帅西尔比心里的想法,在决战胜利前的一刻功亏一篑让所有人心里难受极了。
在拉文克劳带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回来的时候,格兰芬多气的把妖精的宝剑往地上一摔,愤怒的大骂:““搞什么!?为什么要撤军?五年前你就放走了他一次,为什么你现在又要放走他?”
斯莱特林则冷静建议:“放虎归山是大忌中的大忌,教皇未死,以麻瓜庞大的人数规模,很快又能形成一个新的教会,继续迫害巫师。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实在不能就此放弃。”
赫奇帕奇一脸忧郁的看着西尔比,我实在不愿多言,可是我也同意斯莱特林的看法,既然你想保证巫师的生存,有些脏事,我们不得不做。
“安静。”
西尔比竖起一根手指。
吵嚷了众人安静了下来。
狂奔的洪流一直在一条宽阔的河床上流淌,却突然遇到了一块坚不可摧的礁石。不得不在原地打转。
五年积攒起来的威信让四人以及其他巫师闭上了嘴巴。他们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仅是他们的国王,更是一位实力高绝的巫师。尽管他做了一个近乎匪夷所思的决定,但他依然是统帅。
不过这个国王似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见西尔比取下了脑袋上的王冠,平静的将它放在桌子上:
“教会已经被我们赶出了大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做到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们的主帅。也不再是你们的国王。”
拉文克劳只觉眼前一黑,她几乎想不出来这家伙居然会当众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决定。
安静了几秒后。
众皆哗然。
没人以为他在说真话,所有人都以为西尔比在开玩笑,有人甚至配合的笑起来。但渐渐的,他们就看出了不对劲。
因为西尔比表情毫无波澜,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玩笑渐渐变成了惊恐了争论,巫师们纷纷上前,询问缘故。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几乎晕倒。
只见西尔比压根不回答,而是抽出一张欧洲地图,往争论巫师面前一扔,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各自分封吧。”
说完,他丝毫不顾身后的巫师,径直离开了兵营。
任何争论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教会和教皇也被他们彻底抛在脑后,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地图,眼中闪动着贪念和算计。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五年。
秋天,深山之中,潘多拉。
密林之中枯叶成片,一只独角兽从积满落叶的地面缓缓踏过。而独角兽上,则盘膝坐着一个蓝袍女人,她一只腿盘在独角兽的后背,一只腿自由垂下,腿上系着一个铃铛。一边走一边晃荡。
拉文克劳再次出现,这一次,她骑着独角兽,绕过幽暗的树林,来到了这座荒废城市。
曾经的潘多拉人山人海异常热闹,但在那些假象被戳穿之后,这里早已空无一人,野蛮生长的植物只用了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便占据了这座城市绝大部分区域。
不过,树林间不时跳动的小鹿或野兔,倒是给这荒凉之地增添了一些生气。
顺着林间小路,她来到了一座海边高塔。
高塔下,是一片简单的农场,里面有一只嚼着草料的母牛,几只在地上琢来啄去的珍珠鸡,还有一畦甘蓝,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她翻身走下独角兽,吱嘎一声推开高塔上虚掩的木门,一些细小灰尘酥酥从空中落下。落在下方成堆成堆的书卷上。这里有很多很多散落在地上的羊皮纸,还有一些鱼骨头和鸡蛋壳。
“西尔比。”拉文克劳喊道,她敲了敲门,“你在这里么?”
一时间无人应答,她弯下腰,翻动着地上的羊皮纸,那些羊皮纸上用墨水写着密密麻麻的理论。
“心流咒?这是什么”
她自言自语的翻了几页羊皮纸,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西尔比写的东西。不过那内容却有种奇特的吸引力,吸引她继续看下去。
“嗨,罗纳伊。”
正当她在读羊皮纸上的内容时,身后有人叫她。
毫无察觉,拉文克劳赶紧放下羊皮纸转过身去。
门外走来一个蓬头坦面的中年人,他一脸络腮路子,瘦巴巴的,穿着粗布麻衣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铁皮水桶,另一只手提着几条沙丁鱼,那鱼想必是刚钓上来不久,还在活蹦乱跳。
“你”
拉文克劳看着一幅普通渔夫打扮的西尔比,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
自从她刚认识西尔比开始,他便是个异常英俊的年轻人,身居高位,鲜衣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