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一起送去养鸡场,“你和秦炎哥哥说我打豆腐去了,晚上你在我家吃酸菜鱼。”
酸菜鱼,小升还没吃过,咽了口水,取了酸菜一溜烟跑去找秦炎。
姜阮送了豆子,买了一斤现成的豆腐,村里杀猪,她要了一碗猪血块,放酸菜鱼里也很好吃,回家后秦炎已经把带来的黑鱼片好了,冬天黑的早,吃饭也早,五点不到热腾腾的炉子上架着铁锅,煮着酸菜豆腐鱼片。
小升吃了两大碗米饭,摸着肚子说太好吃了,姜阮送他回家,收获两颗赠送的大白菜和一小袋红薯。
秦炎已经把碗筷洗掉,正在烧热水洗澡,姜阮搬小马扎坐在灶台下,看着秦炎烧火,托着腮问,“你还会烧大灶呀?”
秦炎:……小时候也在乡下住过的。
“水开了,你先洗澡吧。”秦炎说:“灶台下还有热度,就在这旁边洗。”
“好,我先洗,然后给你暖床去。”
秦炎:……她是真不怕吃亏,也不会害羞,还记得刚来家里当小保姆的时候,秦炎问过姜阮有没有羞耻心,姜阮理直气壮说她只把他当病人。
现在呢,他不是病人了。
秦炎洗了澡,收拾了厨房,又把换下来的衣服用热水洗了晾晒在屋内,反正厨房大,就晾在这里吧。
回屋的时候心跳是有些快的,他说睡里面是怕躲姜阮的时候掉地上,床上铺了两个被窝,姜阮睡在里面。
“好了,被窝给你暖好了,快进来。”姜阮爬出来,还把被头掖好不让热气跑掉,然后钻回自己的被子里。
秦炎不紧不慢坐到床沿上,跨过外边的被窝,睡到被姜阮暖过的被窝里,心里滚烫。
“暖和吗?”姜阮问。
“嗯。”秦炎甚至觉得有些热,他问:“你冷吗?”
“我不冷。”姜阮是真不怕冷,侧过身望着秦炎笑,“快睡,一会要停电的。”
“停电?那鸡棚里的鸡苗怎么办?”没有取暖灯,那些鸡苗能挺得住吗?
姜阮说:“不碍事的,挺不过这点严寒的小鸡苗,不配做我养鸡场的鸡仔。”
秦炎联想到什么,突然开始笑,笑的眉眼都是温柔。
姜阮奇怪,她说小鸡仔,秦炎哥哥笑什么呢?
忽然想通他笑什么了,姜阮也跟着笑,“我说的是鸡仔,不是你,你虚弱一点没关系啦。”
…
来这没几天开始下雪,等积雪有三四厘米左右厚度的时候,姜阮带秦炎去看她在山林里种下的神草花小苗,如今已经长了一尺多高,开出了绚烂的艳红花朵,一粒一粒簇成团,姜阮还说等结成籽就可以收集做种子了。
秦炎知道人参会开花,可没听说花期会在大冬天,他笑着问:“我要是说冬天开花很神奇,你会不会说冬天开不了花,不配做你的神草花种子?”
姜阮点头,她带秦炎来看花,就是等他问,问了她就会说原因,可是秦炎哥哥就是不问,他让她保留自己的小秘密。
姜阮突然好喜欢他,以前也喜欢,但没此刻这么喜欢。
她看着身后雪地的脚印,“我怕别人沿着脚印找到,要不这棵挖走带回去吧。”
“挖了多可惜,不怕。”
秦炎把开花的苗木继续用枯枝雪堆遮掩好,然后牵着姜阮倒退,一路抹掉脚印,再沿着另外的路走回去。
“雪还在下呢,一晚上就能把脚印盖掉,下大雪没人会来山里,没事儿。”
山中无甲子,每天喂喂鸡鸭苗,去村里串门,看杀年猪,中间秦傲和梁勇过来一次,吃了顿自制的烧烤,一晃到了年三十,大清早就有人开始放鞭炮了,姜阮睁开眼睛,对上秦炎的笑意,他给了姜阮一个大红包,“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守岁,先给你压岁红包。”
秦炎爸妈都在基地过年, 但年三十秦炎要和秦家人在一块儿守岁。
姜阮不会把黄奶奶一个人留下,她和黄奶奶一起去爸妈家,今年和二婶家一起过, 姜阮都行,韩轻轻前几天已经被二叔强行送回家去了。
年夜饭吃的还算和谐, 只是大哥不肯再叫二婶妈。
姜阮收到了二哥韩云青给的压岁钱,年初一去秦炎家里呆了一天, 初二走亲戚,沈天鸣带了礼物来大杂院, 听说吃了中饭就走了, 姜阮和秦炎在爸妈家吃了晚饭才回来。
年初三姜见春生了,是个女婴儿,顺产的, 第二天就出了院,刘金芸抱给黄奶奶看,想找认同:
“您看这孩子长得像孔年庆吧,原来我们搞错了, 大春的孩子是孔年庆的。”
才几天的小婴儿哪里能看出长得像谁,就算真的是孔家的, 难不成还能复婚?
姜见春婚内出轨领导、也二婚了,现在想和前夫复婚那是异想天开, 孔家不要做人了,不可能认的。
一辈子的老邻居了,黄奶奶劝道:“是你想让大春复婚还是大春自己的意思?”
“大春也想复婚,我看出来了。”刘金芸要是能拎得清, 当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