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婶已经准备回家帮三叔和卢辉了,一看小夏和寒露铁了心想做点心去,只得继续在食铺当主力。
食铺倒是有不少大厨,隔三差五总有来找卢栩学做菜的,有些附近县城的酒楼,还会把想培养的学徒送来,不知是怕在酒楼学不好,还是怕卢栩藏私。
免费的劳动力卢栩自然愿意用,不过他们毕竟不能长期留在这儿。
卢栩想了想,询问起陆勇和狗子,他记得陆勇的阿娘,狗子的媳妇,做菜都挺好的。
一个模仿他包粽子,一个模仿他炒田螺,狗子媳妇还差点把油条做出来。
他一提,俩人还一阵不好意思,一个个闷头不语。
卢栩:“你们是怕工资不如她们不好听吗?大厨本来就很赚钱的,要不,我给你们涨点工钱。”
两人呆了呆,又没跟上卢栩奇妙的思路,连忙道:“不是不是!”
卢栩:“那就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要是愿意明天就来!”
两人:“明天?”
卢栩:“明天有问题?那后天?”
于是,寒露和小夏的甜品铺子还没收拾好,两位新女工已经上岗了。
这两人不愧是尝一尝就能模仿做吃食的人,寒露和小夏总共教了没几天,她们已经能像模像样地上岗,每天来得早走得晚,比小夏、寒露还拼,搞得卢栩这个真老板阵阵心虚。
熟客们见他这几天开始往食铺跑,纷纷调侃:“小卢,露一手?”
卢栩:“我露得还少吗,我天天来!”
他还得教学徒做菜呢,人家百分之三的股份呢!
熟客们才不买账,卢栩这带学徒能一样吗,他教一样,学徒做好几天,学会了再教下一道,又好几天,他们吃来吃去都要腻了。
“你什么时候做点新菜给我们尝尝鲜?”
卢栩:“新菜?好呀。”
炒菜的学徒嗖一下竖起耳朵。
卢栩笑得神神秘秘:“不过食材还在路上,顺利的话,就这几天吧!”
几日后,从州府而来的商船在观阳码头靠岸,从船上卸下来的,除了与往日相同的货品外,还牵下两只咩咩叫的羊。
两只惊慌的小羊轰动了码头。
早等候在此的卢栩迎上去,欢欣无比地付了一大笔钱,牵走了两只蔫哒哒的小羊。
码头上听说卢栩最近要做新菜的人纷纷猜测起来,难不成要用羊做菜?
别说吃羊了,他们观阳连见过羊的都不多!!
果然,没几日卢栩就给各家船商、熟客发邀请,请他们到驻云楼吃羊肉火锅。
众人拿着邀请函甚是茫然,火锅是啥?
有人问卢文,也很迷茫,别问,问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还是有人从驻云楼打听到点消息——卢栩让铁匠铺往他们这儿送了二十架铜锅。
那些铜锅甚是奇妙,中间有个上窄下宽的圆筒,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要了宴请日,卢栩叫人送来许多优质木炭,客人入座,伙计们纷纷开始上菜。
迷茫的客人们看着一盘又一盘的生肉生菜,越来越茫然。
啥意思?
让他们生脍?
“我听说南方有地方生吃鱼贝,这肉也能生吃?”
同桌坐的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往四下看看,见邻桌和他们一样的茫然。
满桌子菜,没一个能吃啊!
“卢当家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瞧着像是他铺子里的麻辣烫,往热锅里烫熟了吃。”
“这也没热锅呀!”
“那不是嘛。”有人指指中间的铜锅。
他们默默往中间看,这怪模怪样的锅,连个汤都没有,就是个空锅嘛!
众人又茫然了。
片刻后,排盘精美的菜蔬到齐,伙计们端着大盘的肉片到来,巴掌大的红肉切得如纸薄,一片片平铺在大圆盘中,上下分了五层,摆成圆花形,压轴上了桌。
众人忍不住看,“这就是羊肉吧?”
“肯定不是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