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跟在他后面捡漏,甚至还捡到一块黄金。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路边盛放的雏菊,便薅一点装在捡来的瓷盆里,想带回去养着。
樊羡的目光穿透夜色落在她身上,想起十年前摆满阳台的雏菊。
紧接着,她便笨拙地抱着花盆走回来,嘴里嘟囔道,“徐妈妈超喜欢的雏菊。”
她明知道那人已经不在,可是她每次提起她,语气都是怀念却温柔的,仿佛那人还在。
在她心里,是不是没有不能提的过去?是不是没有伤疤?是不是只装着快乐?
樊羡很想剖开她的心看一眼,但是他知道,哪怕剖开,他也依旧只能看到一片血淋淋。
因为捧着脏兮兮的花盆,时玥又被樊羡嫌弃了。
回到屋里,小怪物就凑过来,它对这一盆花兴趣很大,还帮忙清理,最后一妖一怪决定将雏菊放在窗台右边的角落,那里是能晒到太阳的。
夜色越发浓稠,时玥回自己的房间躺好,小怪物也回到沙发底下。
蔫儿吧唧的雏菊在幽暗中努力盛放。
——
这天起,樊羡时不时就带着时玥来到贫民区刷一波存在感。
很快几乎整个堡垒的人都知道,见到尤物少女和坐轮椅男人的组合,死命跑就对了。
谁找他们麻烦,那就是自找死路。
这两人闲得发疯,没事就出来把他们当成小怪来刷,混迹在混乱区域的各种帮派团伙,提起这两人就瑟瑟发抖。
持续半个多月后,之前频发的贫民区杀人害人事件骤减,晚上敢出门溜达的人也变得多起来。
时玥发现,樊羡似乎已经玩上瘾,本来只是每天晚上出门,如今还是大白天,他就带她出门了。
不过这回没有去贫民区,而是来到地下囚室。
时玥再次见到那个一身红色皮毛的狐狸。
不过跟那晚的嚣张不一样,此时的他奄奄一息。
“把他的天赋吸收掉吧。”樊羡开口,仿佛笃定她能够吸收一样。
时玥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照做不误。
不过樊羡肯定不知道,她在吸收狐妖天赋的时候,还能将对方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看一遍。
男狐妖被她吸收完天赋后,就彻底没气了。
时玥看向樊羡,声音弱不可闻,“……头晕。”
她刚说完,身子就开始摇晃。
樊羡伸手抓过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
像上次那样,他让她呆在自己怀里,转动轮椅离开。
可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的体温和心跳异常清晰,仿佛跟他的相融合。
狐狸耳朵冒出来,一下一下蹭着他的下巴,他也没有去喝止,甚至有些享受。
自从她上次跑去他房间睡被他呵斥过后,她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狐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