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就被她设计了!
他着急下,眼神也带着威胁。
他随时能将她干过的那些破事都捅出来!
可是乔媛根本没看他,因为她知道皇帝正在盛怒中,她要是再担上一个罪名,那她还是会完蛋!皇后都护不住她!
所以她现在完全顾不上聂初,首先要先把自己摘出来,“皇后娘娘,我受了伤,一直在营帐,是聂初偷偷潜进来的!”
皇后睨着她,“那你为何从来没提过?你们见面只是叙旧这么简单?”
乔媛哭得一张脸都十分扭曲,“皇后娘娘,是他来找我,威胁我,我根本无法反抗,而且……我怕事情闹大,会惹来非议……”
她虽然哭哭啼啼,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
“乔媛!”
聂初气得朝她伸手,但是还没碰到人,就被裴应狠狠拽回来,抬脚踩在地上。
裴应是用了莽力的,这一脚,足以让他痛叫出来。
聂初身体受折磨,更别说有什么理智了。
在愤怒的控制下,聂初狠狠盯着乔媛,“乔媛,你昨晚让我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你现在翻脸不认人!”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让你做过任何事!”乔媛强调着最后一句话,同时给他使了眼神。
她心里直骂他蠢货,他这时候跟她闹,两个人都拿不到好处,只要她安好,她肯定会帮他求情的!他这点道理都不懂!
然而聂初对她的心狠手辣也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自己一旦获罪,她想的不会是来救他,而是想方设法要将他杀掉!
所以他不管如何都不可能让她得逞。
要死就一起死!
两人吵起来时,所有人都无语且震惊,就这么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如果真是闹剧也就算了,两人开始像那些市井小夫妻在街头互相揭短一般,开始翻旧账。
“乔媛,你昨晚坐老子腿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俩不熟?”
“我没有!那是你强迫我的!”
“哇!”周围惊讶声迭起。
这两人的关系,真的不简单啊,可谁也没想到,已经是发展到这种地步。
时玥:“哇。”
倪翊笑睨着她,“嗯?”
时玥对上那充满戏谑的狐狸眼,想到些什么火爆的场面,于是默默看向前方,不跟他玩了。
乔媛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涨的愤怒,一张嘴便是,“我让你处理药瓶,药瓶转头就出现在我妆奁,你——”
聂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设计我,什么破药瓶,你就是想杀人灭口!”
乔媛捂住嘴,想要解释,但是她此时脑子迷迷糊糊,像是失去所有条理和逻辑!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乔媛回想自己刚才的话,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她顿时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瘫在地上。
但这回皇后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怎么不继续说了?”皇帝看完这么一出,嘴角带着笑容,语气却阴沉而几句压迫,“你们当孤这里是戏台子?!”
谁也没敢对上他眼神,满堂的人又一次齐刷刷地跪下来。
时玥跪下时,倪翊将他的衣摆铺过来,让她垫着。
这边裴应注意到后,也默默扯出自己的衣裳,可惜他今天穿的是轻盔甲,布料并不软。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倪翊献媚。
倪翊也看他一眼,又轻飘飘挪走视线,仿佛没将他放在眼里。
裴应轻哼,也不搭理他。
倪翊的药似乎是在刺激聂初和乔媛的情绪,两人像是嗑药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暴躁。
乔媛之后看到什么都好像有重影,聂初变成了疯狗,一直追着她来咬,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聂初在凉州和乔媛交好,收她的钱办事,全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比如替她教训那些瞧不起她的下人,比如在凉州城里散播乔家大小姐虐待庶妹妹的谣言,比如将给她姐姐送信,将她姐姐约到危险的地方,比如……送出城防图??
但是在场的人,听到这三个字都心底一寒。
这两人不是通奸那么简单,聂初话里还提到凉州的城防图!
凉州一夜间被破,难道是因为城防图被泄露?
时玥皱眉盯着那纠打在一起的男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该将这两人送到凉州挂在城门。
“此事交由刑部来处理,不可外泄。”皇帝让顾统领将两人押走,目光落在时玥身上,似乎在考虑如何对待她。
通敌不是小事,刚才那两人狗咬狗时,并没有提到乔时玥,但是同样是乔家的人,她理应也被关押等候审问。
然而一切未定,她这身体,怕是没到刑部,就已经折在半路。
皇后立在一旁,也尚未回过神来。
她看向安静的时玥,心头复杂。
皇帝一直在暗里调查凉州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