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需要你。”
他们不会伤害你。亨利心里明白跟他说话的不是往日的维克多。
“如果他们还是半信半疑,那他们就伤害不了我。”维克多说。但是现在情形不妙,亨利。那时候我们就不相信他们能打败我们。但是那个胖子在班伦逃脱了。看完电影的那天,那个胖子,还有那个臭嘴,那个婊子也从我们手上溜走了。还有那次打架,他们救了那个小黑鬼——“
别说了!亨利冲着维克多吼,声音里又有了昔日称霸一方的专横和强硬。随后他缩回身,觉得维克多可能会伤害他——既然维克多是个鬼,它当然无所不能了——但是维克多只咧嘴笑了笑。
“如果他们还是半信半疑,我还对付得了他们。”它说。“但是你还活着,亨利。不管他们信还是不信,你都能杀了他们。一个一个地抓住他们,或者把他们一网打尽。你能报复他们。”
报复他们,亨利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他又疑惑地看着维克多。但是我没办法从这里逃走啊,维克多。窗上有电网,今晚又是康茨值班。他是最可怕的一个。也许明天晚上
“别担心那个康茨。”维克多说着站了起来。亨利看到他还穿着死去的那天穿着的那条牛仔裤,上面粘满了阴沟里的污垢。“我来对付康茨。”维克多伸出手来。
亨利犹豫了一会儿,握住了那只手。他和维克多朝蓝色病房的房门走去。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吃掉亲生母亲的脑子的那个家伙突然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亨利的夜半来客。正是他的母亲。头顶已经没有了。可怕的红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咧嘴笑的时候,口红路在黄色的大牙上。那个家伙尖叫起来:“不,妈!不,妈!不,妈!”
电视立刻关掉了,别的人还没睁开眼睛,康茨就已经冲进门来。
“好的,笨蛋!你的脑袋又欠收拾了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不,妈!不,妈!求你了,妈!不,妈——”
康茨冲进来先看到了鲍尔斯。当他向左看的时候,他的叫声凝固在空气中。鲍尔斯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小丑衣服的怪物。足有8英尺高。银色的衣服,胸前钉着一排橘黄色的绒球扣,脚上穿着一双可笑的大鞋。但是头不是人或者小丑的头,而是康茨最怕的那种德国短毛猎犬的头。血红的眼睛,毛茸茸的大嘴向后咧着,露出锋利的白牙。
他手中的一卷硬币滚落在地板上。当小丑向他扑来的时候,康茨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该马戏表演了!”小丑咆哮着,戴着白手套的手落在康茨的肩上。
只是手套里的手感觉上像是一对利爪。
3
贝弗莉嫁的那个畜生顺利搭上飞往班戈的转航班机。这个疯子找到贝弗莉的好友凯。麦考尔,把那个女人痛打了一顿,逼问出贝弗莉的下落。
一路上他一遍一遍读着黑色激流封底上关于作者的介绍。威廉。邓邦,新英格兰人。他和他的妻子奥德拉。菲利普斯住在加利福尼亚。目前正在写一部新作。汤姆注意到这本平装本的黑色激流出版于1976年。他想从那时到现在那个家伙又写了几本新小说了吧。
奥德拉唯利普斯他在电影上见过她,是吗?他很少注意女演员,但是如果这个漂亮宝贝正是他想起来的那个。他注意到了她是因为她特别像贝弗莉:红褐色的长发,绿眼睛,很丰满。
他直了直腰,用那本书轻轻地拍着大腿,想忘记头上、嘴里的疼痛。对,肯定是她。他和贝弗莉一起去看了一部叫墓园的月亮的片子。走出剧院的时候,他还说那个女演员像贝弗莉。“我觉得不像,”贝弗莉说“我比她高,她身材娇小。她的头发颜色也比我的深。”这事就过去了。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
他和他的妻子,演员奥德拉。菲利普斯
汤姆稍稍懂点儿心理学,结婚这么多年来,他就靠着这一点天赋控制着他的妻子。现在他觉得一种木快咬啮着他的心,完全是一种感觉。因为贝弗莉和这个邓邦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而这个邓邦又娶了一个妻子,酷似他汤姆。罗根的老婆。
他们小的时候都玩过什么游戏?邮递员?奶瓶子?
别的游戏?
汤姆坐在那里,用那本书轻轻地拍着大腿,觉得太阳穴胀得发痛。
汤姆一到班戈就赶到租车行。那里的小姐紧张地看着他那张的巴巴、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告诉他没有出租的车了,很对不起。
汤姆在报摊上买了一份报纸,翻到广告栏,划出三个选择。才打了两个电话,就联系上了一个卖车的人。
根本就是一堆破烂:变速器哼哼呀呀,整个车身吱吱作响,刹车不灵。这都没关系。他把车开到一家停车场,买了车位。开了进去,用螺丝刀把边上一辆车的车牌卸下来,安在刚买的那辆破车上。
晚上10点的时候,他正沿着2号公路驱车向东驶去,旁边的座位上放一张缅因州地图。车上的收音机坏了,于是他就安静地开车。
没关系,反正他有好多事要考虑。比如,等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