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布格斯说的。那天我们打石头仗的时候,他们也是从这里来的。”
“是的,他们来这里打枪、做游戏。”贝尔茨说。
突然贝弗莉和班恩的头顶发出了鸣鸣的声音;伪装门的尘土不断往下掉;掉到了贝弗莉的脸上。两个,或者他们三个都站到了她的头顶——贝弗莉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班恩用手盖住了贝弗莉的嘴,他的心揪紧了。
“他们有个地方。”亨利说道“是布格斯告诉我的。有一个树屋什么的。他们把它叫做俱乐部。”
“逮着他们,看他们怎么乐。”维克多说完,贝尔茨哈哈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们一定注意到了吧?普通的地面是不会这样的。
“我们到河边看看。”亨利说“我打赌她会在那里。”
“好吧。”维克多说。
嗒嗒。他们移开了。贝弗莉刚舒了一口气然后亨利又说:“你待在这里,监视这条路。贝尔茨。”
“好的。”贝尔茨说完,开始来来回回地走。他一会踏过伪装门,一会又离开;过了一阵,他停了下来,坐到了伪装门上面。贝弗莉的头顶开始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那扇门只是用来遮盖伪装用的没有考虑到承受贝尔茨160磅的体重。
“如果他再不站起来,他就会掉到我们腿上。”贝弗莉想着,歇斯底里地抓着班恩,绝望地把脸埋在了班恩的胸前。
“嘘!”班恩小声说“贝弗莉——”
咯吱。声音又大了许多。
“它能承受得住吗?”贝弗莉小声问道。
“可能吧。如果他不放屈的话。”班恩刚刚说完,贝尔茨真的放了一个屁——声直响亮,持续了至少3秒钟。两人抱得更紧,想笑却又不敢笑。贝弗莉的头疼得厉害,她觉得自己就要噎住了。
接着,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亨利在叫贝尔茨的名字。
“什么?”贝尔茨站了起来。“什么?亨利?”
亨利又叫了一声。贝弗莉只听清了“河岸”和“灌木丛”两个词。
“好的!”贝尔茨吼了一嗓子,终于离开了伪装门。他的脚刚离开,一块木头就掉了下来。
“只能坚持5分钟。”班恩低声说。
“你听见他放屁了吗?”贝弗莉吃吃地笑了起来。
“听起来就像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班恩说着,也笑了起来。
他们发泄着自己,疯狂地笑着——尽量小声。
最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讲什么,贝弗莉冒出了一句:“谢谢你的诗,班恩。”
班恩的笑声立刻停止了。他严肃而又小心地看着贝弗莉,从裤兜里掏出一块肮脏的手绢,慢慢地擦着自己的脸。“诗?”
“徘句诗。写在明信片上。是你寄的,对不对?”
“不是。”班恩说“我没有给你寄过任何的徘句诗。看看像我这么胖的男孩子,如果做出那种事,女孩也许会嘲笑他的。”
“我不会嘲笑。我想它写得很美。”
“我不可能写出那么美的诗。也许是比尔。不是我。”
“比尔会写的。”她同意了。“但是他从来不会写出那么美的东西了。我能用一下你的手绢吗?”
他把手绢递给了她,她开始尽量清洁自己的脸。
“你怎么觉得那是我写的呢?”他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她说“我只是凭感觉。”
班恩的嗓子几乎要痉挛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我没有别的意思。”
贝弗莉表情严肃地说:“你最好没有。如果是的话,你会把我的一天都破坏了。”他仍然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小声地说:“我的意思是我爱你,贝弗莉,但是我不想破坏你的兴致。”他的声音那么低,贝弗莉几乎都听不见。
“不会的。”贝弗莉抱住了他。“我需要立即得到所有的爱。”
“但是你特别喜欢比尔。”
“也许是。但是没关系。如果我们长大的话,可能就不一样。但是现在我特别喜欢你们所有的人。你们是我惟一的朋友。我也爱你,班恩。”
“谢谢你。”班恩说。他真想看着贝弗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是我写的那首诗。”
他们一言不发坐了一会儿,贝弗莉感觉很安全。父亲凶恶的脸和班恩的刀子没有那么清晰可怕了。那种被保护的感觉无法言传。
尽管后来她才意识到:那是因为她在一个男性的怀抱里,他愿意为她而死,而且毫不犹豫。
“其余的人快回来了。”班恩突然说“要是他们被抓住怎么办?”
贝弗莉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想起——比尔今天邀请麦克到他家吃午饭;而理奇和斯坦利一块回家吃三明治;艾迪则答应说要带一块木板来。他们马上就会到来,完全不会想到亨利一伙人正在班伦。
“我们得去找他们。”贝弗莉说“亨利并不只是追我一个人。”
“如果我们出去而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