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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 / 6)

接下来的活儿都做不完了,我实在无法再接生意了。”

斯佳丽把手一挥,不理会这女人的推拒。她可以用威胁的方法逼对方照她的要求做。问题在究竟要做什么样的衣服。

她趁等开晚饭的空子,玩着单人纸牌戏,这时突然计上心头。她先偷看那副纸牌里能否拿到一张需要的国王填空。没有,下一张国王前面有两张王后。这副牌恐怕不行了。

王后!当然!她可以穿一身镶着白裘皮,拖着长裙裾的奇装。并戴上自己所有的珠宝。

斯佳丽把剩下的纸牌撒在桌上,跑上楼去看珠宝箱。为什么,哦!

为什么瑞特这么小气,不买珠宝给她?她要什么瑞特都舍得买给她,唯独在珠宝方面,他只主张给她戴珍珠。她拿出一串串珍珠,堆在梳妆台上。有了!她的钻石耳坠在这儿。她绝对要戴上这副耳坠。不仅可以在颈前、手腕上全戴满珍珠,而且还可以在发际簪满珍珠。可惜她不能戴上翡翠和钻石订婚戒指。那认出她的人就太多了,万一她们知道她是谁,不定把她宰了。若要避开梅里韦瑟太太、印第亚韦尔克斯和其他女人的耳目,只有靠服装与面具来掩护。她打算要痛痛快快疯一天,跳上每一只舞,再度成为社交活动的一分子。

一月五日,嘉年华会的前夕,全亚特兰大陷入一片迎接节日的欢腾气氛中。市长已发布命令,通知各行各业在一月六日一律休业一天,游行路线两旁的建筑物依规定都得装饰上代表嘉年华国王的红、白颜色。

斯佳丽心想,那一天将会有一大堆人从乡下赶来共赴盛会,城里必定挤满了人,店铺却要休业,眼看坐失赚钱良机,真是白白糟蹋了。她在杂货店橱窗里和自家屋前的铁栏杆上挂了大型玫瑰缎带,然后像其他市民一样,睁大眼睛看着白厅街与玛丽埃塔街焕然一新的面貌。每根灯柱、每栋建筑的门面,旌旗飘扬,为国王登位前最后一段行程铺上一条红白相间的灿烂锦旗组成的真正夹道。

我应该将韦德和埃拉从塔拉带来看游行的,她忖道。不过他们出水痘,身体可能还很弱。斯佳丽马上替自己找理由。我手上没舞会票给苏埃伦和威尔。更何况已经寄一大包圣诞礼物给他们了。

嘉年华会当天阴雨绵绵,多少减轻了斯佳丽没带孩子来参观的愧疚。他们反正不能出来,站在又湿又冷的雨中看游行。

但是她能。斯佳丽裹着温暖的披肩,手持大伞,站在大门附近的一张石凳上,从外侧人行道上的观众头上和伞顶看出去,看得非常清楚。

游行队伍果然超出一英里长。虽然是场面壮观,却不免有些遗憾。

雨水使中世纪的宫廷式服装全都泡汤。红色染料流失,鸵鸟羽毛萎落,风华绝代的天鹅绒帽像枯死的离筐覆在脸上。打头阵的纹章官和侍从官看上去被雨淋得又湿又冻,却得强装出一副坚忍形象;马背上的骑士努力装出严峻表情,牵着溅了一身污泥的骏马,在一片陷人的泥泞中缓缓前进。斯佳丽和观众一起为典礼官鼓掌,扮演这个角色的亨利伯伯似乎是队伍中唯一开心的人物。他光着脚踩着泥泞,一手拎鞋,一手拎着湿帽,轮流举手向群众挥舞,嘴咧得合不拢。

当“宫廷仕女”的敞篷马车缓缓经过时,斯佳丽不禁也咧嘴笑了。

亚特兰大社交圈的几位上流名媛虽戴着面具,但表情上仍流露出她们极力抑制自己,强作欢颜。梅贝尔梅里韦瑟的波卡洪塔斯装束,插着几根丧气的羽毛都倒在头发上,雨水一滴滴流下脸颊和颈项;分别扮演贝特西罗斯和南丁格尔的艾尔辛太太和惠丁太太倒一眼就给人认出来了,她们早已淋成落汤鸡,浑身颤抖不已;米德太太身上那套代表昔日黄金岁月的塔夫绸大蓬裙也已湿透,冷得她不住打喷嚏;只有梅里韦瑟太太不受寒雨的影响,维多利亚女王气派的干发上方撑春一把大黑桑天鹅绒披肩未着一丝污渍。

她们过去之后,隔了老长一段时间,还没看到后续队伍,人潮开始散去。谁知远处传来了狄克西的乐声,不到一分钟,人群又聚拢过来,欢呼得嗓子都哑了,直到乐队走近,才安静下来。

这是一支小型乐队,只有两名鼓手、两个人吹六孔小锡笛,一个人吹悦耳的高音短号。人数虽少,可是都穿着灰色服装,配着金色肩带和亮光光的铜扣子。前面有一位独臂先生,单手擎着南部邦联旗帜。那面星星和杠杠的旗帜光荣地碎成破布条了,这时又在桃树街上一路炫耀而过。观众看了感动得憋住气,喊不出声。

斯佳丽不由感到脸上有泪水,这是骄傲感的泪水,不是战败感的泪水。尽管谢尔曼的士兵焚烧亚特兰大,北佬劫掠佐治亚州,却毁灭不了南方。她看到前面的男男女女,脸上也都像她一样挂着泪水。人人都收下伞,不戴帽地肃立着,向这面旗致意。

他们淋着冷雨,神情骄傲地久久昂立。乐队后方跟着一纵队南部邦联的退伍军人,他们身着回家时所穿的破旧灰胡桃色粗布制服,踩着狄克西的拍子,精神抖擞地踏步前进,仿佛回到年少气盛的年代。浑身淋得湿透的,在一旁观看他们的南方人好容易才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口哨声,还发出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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