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你真好福气!难怪你急着回来。”
“那是专为参加集市日而穿的盛装,借此还可以吸引小伙子的注意。我带你去看日用百货,走。”凯思琳抓着斯佳丽的手腕,如同先前在410牛群中冲锋陷阵一般,领她穿过拥挤的人潮。广场中央附近摆着不少用木板横在支架上搭成的桌子。桌面堆放着妇女的华丽服饰。斯佳丽瞪大了眼睛。看见什么东西就想买什么。瞧瞧那些长袜质地柔细的美丽围巾天哪,多漂亮的花边!哎呀!亚特兰大的裁缝师如果手里弄到如此华丽的花边,就算出卖灵魂也在所不惜。那不是裙子吗?
哦!老天!她穿那件红的一定很迷人,蓝的也不错。等等——隔壁摊子还有一件蓝的,是深蓝色的,到底哪能一件最好呢,啊!那边还有淡红色的——花色品种那么丰富,真教斯佳丽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她得先逐件摸摸看,才能作决定。隔着手套,毛料摸上去仍是那么柔软、厚实,暖呼呼,颜色鲜艳。斯佳丽急急忙忙,随意拉掉了一只手套,轻抚面前的羊毛织品。她还从没摸到过这么美妙的编织品呢“我在馅饼摊前一直等啊等,等得口水直流。”科拉姆边说,边伸手抓住斯佳丽的手臂。“得了,别着急,斯佳丽亲爱的,你回头再来吧。”他举起帽子,朝桌子后面穿黑衣服的女人点了个头。“愿阳光永远照耀你兴隆的生意。”他说“我代我那从美国来的堂妹向你道歉。她被这些美丽的服饰迷得都说不出话了。我现在先带她去填饱肚子。如果可能,她回来后就能开口跟你说话了。”那女人朝科拉姆咧开嘴笑笑,偷偷瞄了斯佳丽一眼,才说:“谢谢你,神父。”随即目送科拉姆拖着斯佳丽离去。
“凯思琳说你整个人都看呆了,”科拉姆轻笑道“她拉丁你十几下袖子,你都没给她好脸色看,真是可怜。”
“我都忘了她了,”斯佳丽承认道。“我从没一下子看到过那么多精致漂亮的东西,我想要买一件来当宴会服,可是我又没把握是不是能等到那时才穿它。说实在话,科拉姆,你看,我在这里像爱尔兰姑娘那样穿着打扮行吗?”
“我看你也只有这样做最好了,斯佳丽亲爱的。”
“太好了!多美好的假期啊!我真庆幸能来这里,科拉姆。”
“我们都有同样的感受,斯佳丽。”
斯佳丽对英国货币一点也搞不懂。一英镑钞票的重量还不到一盎一便士倒很大,和美金一元的银币一样大,两便士硬币又比一便士另外还有半便士,还有叫先令的简直都把她搞糊涂了。不过,在没多大关系,反正钱都是打牌赢来的。她只关心裙子一件两先令,子一先令,长袜也才几便士而已。斯佳丽把装硬币的钱袋交给凯思“趁我没把钱用光,记得提醒我一声。”她一说完,就开始大买特买最后三个人终于喘吁吁地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旅馆。斯佳丽买了种颜色、厚薄不一的裙子;凯思琳告诉她,较薄的可以当衬裙穿。又买了几打长袜,给自己穿,给凯思琳,给布里吉德,还给即将见面的所有戚她还买了衬衫,和好多好多宽窄不一的花边,可以用在衣领、三玻巾和小帽子上。又买了带帽子的蓝色长披风,还有一件红色的,因她决不定买哪一件好;外带一件黑色的,因为凯思琳说这里的人大多黑衣服,而买那件黑裙子,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买了亚麻三角披她又好像一辈子没见过亚麻一样,又买了一堆亚麻衬衫、亚麻衬裙六打亚麻手帕。还有她自己也数不清有多少条的成堆围巾。
“累死了!”斯佳丽一屁股坐在套房客厅的丝绒长沙发上,发出愉悦呻吟。凯思琳把钱袋丢在她膝上,袋子竟然还是半满的。“我的天!”
斯佳丽说“这下子我真要爱上爱尔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