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满意。”
面前一堵长墙嵌着一扇扇法国式门,门与门的间距很宽,中间镶着镀金明境。对面墙壁中央是一座壁炉,壁炉上端也钉了一面镶金框的镜子。所有镜子部略微倾斜,不仅可以照到全室,天花板也映入了镜中。天花板上绘有爱尔兰历史上的传奇英雄人物。伟大君王建在塔拉山顶上的建筑物看起来颇像罗马神殿。斯佳丽喜欢极了!
“这层楼的家具全都是爱尔兰制品,羊毛和亚麻布料,银器、瓷器、玻璃等等也几乎都是本地产品。奥哈拉族长是这里的女主人。来!就剩书房还没看了。”
斯佳丽喜欢皮椅和垫得又厚又软并有靠背扶手的坐卧两用长沙发,皮面精装书籍也非常漂亮。“你干得好极了,夏洛特。”她正经他说。
“是的,幸好没有我当初想象的那么困难。以前住这里的人一定是用兰斯洛特布朗的风格设计花园的,所以只需稍加修剪、整理就行了。菜园到明年就会有相当的产量,墙边果树则可能两年后才会结果,必须先修剪成幼枝。”
斯佳丽压根儿不知道夏洛特在说些什么,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希望杰拉尔德奥哈拉能看到舞厅的天花板,埃伦奥哈拉能欣赏到她起居室的家具。
夏洛特接连打开许多扇门。“我们又回到穿堂来了,”她说。“循环式的通道最适合办大型聚会。乔治派建筑师很清楚他们的职责走这扇门,斯佳丽。”斯佳丽踏到阶梯顶上,走下阶梯就是刚铺好的碎石车道。“这些全是你的员工,奥哈拉太太。”
“我的天哪?”斯佳丽无力他说。
她面前站着长长的两排穿着整齐制眼的佣人。右手边由费茨太太带头,后面分别站着厨子、四名厨房女佣、两名客厅女仆、四名楼上女佣、三名挤奶女工、一名洗衣服女工头及三名洗衣服女工。
在她左手边,她看见一位外表高傲、自负的男人,他只不过是个男管家,还有八名男仆、两名紧张得双脚站不稳的小厮、她认识的马夫、六名马童、五名双手沾土的人,她猜想可能是园丁“我需要坐下来休息。”斯佳丽喃喃说道。
“首先你得对他们微笑,欢迎他们到巴利哈拉来,”夏洛特说。她坚定的口气不容反抗。斯佳丽一一照她的话做。
一进到屋内——现在变成了一处大建筑,斯佳丽便开始格格地笑了起来。“他们穿的都比我体面哩!”她说。她看着夏洛特蒙塔古不露声色的脸。“我知道你会忍不住轰然大笑的,夏洛特,你骗不了我。你和费茨太太为了安排这个场面,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我们的确下过一番功夫。”夏洛特承认。斯佳丽充其量只能得到她的微笑,这是最接近“轰然大笑”的了。
斯佳丽邀请所有巴利哈拉和亚当斯城的人前来参观装修一新的大公馆。长餐桌上摆满点心、饮料,她忙碌地穿梭在各个房间,鼓励来客随便吃,或拖着他们去看舞厅天花板上的伟大君王。夏洛特蒙塔古静静仁立在大楼梯一侧,满脸不悦。斯佳丽不理会她。她试图佯装没看到她的堂亲和村民们不自在与尴尬的表情,可是他们来了还不到半个钟头,她就难过得差点掉泪。
“你这么做是违反传统的,奥哈拉太太。”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悄悄告诉她“你不该这么做。在爱尔兰,没有一个农夫的靴子曾踏进过大公馆门槛。我们是受旧传统礼教约束的人,我们还没准备好要改变传统。”
“但是我想芬尼亚人要改变一切。”
费茨太太叹口气。“的确,可是那种改变是回复到比不准农夫踏进大公馆还要古老的习俗。我真希望我能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省省吧!费茨太太,反正是我错了,我不会再犯了。”
“这是慷慨之心犯的过错,你应该引以为荣的。”
斯佳丽强挤出微笑,内心却感到彷徨、沮丧,如果连爱尔兰人在爱尔兰式装璜的房间内都觉得不自在,那拥有这样的房间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她的堂亲在她自己的家里,却待她像个陌生人一样呢?
大家都离开之后,佣人们开始收拾善后,斯佳丽独自一人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
我喜欢,她断然肯定。我真喜欢。邓莫尔码头农场过去从来没有、将来也永远不会比这里漂亮,她想。
斯佳丽站在从镜子反映出来的伟大君王的影象中间,幻想瑞特也在这里,充满羡慕与嫉妒。那将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等猫咪长大后,他会因为没有看到他女儿从天真可爱的小娃娃,长成奥哈拉家漂亮的女继承人,而伤心断肠。
斯佳丽奔上楼,顺着长走廊直接走进猫咪的房间。“哈罗,”猫咪打着招呼。她正坐在小桌子前,小心翼翼将牛奶倒入杯子,给她的大黄猫喝。奥克拉斯坐在桌子中央,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请坐,妈妈。”猫咪说。斯佳丽弯身坐在一张小椅子上。
要是瑞特能来参加茶会,该有多好!可是他没来,他永远都不会来了,她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他将和他另外的孩子,和安妮生的孩子,办他们的茶会。斯佳丽克制住将猫咪揽进怀抱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