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死小子,”林易也不恼, “那我便叫几个同僚一道喝,今儿是好日子,必然是要好生庆祝一番的!”
季钦没打扰林易的喜悦,问周峰:“周大夫,清攸白日呕了一次,您看要不要开药?”
“哦?还有这事?”林易问。
“是,”周妈妈也答, “方才还又呕了一次,呕得可凶。”
周峰摇头, “若一日只呕两次,那无需单独吃药,我开副安胎的方子,里头加些安胃养啤的药材即可。”
“周大夫,这边请,”露种将人带了出去开方子。
“周妈妈,”季钦吩咐, “封锁消息,全府封赏。”
当代男子育子毕竟是少见之事,若事传出,那必招难料之祸。
先帝能将阮玖育子的事情瞒住全京城,那他也必要将阮清攸育子的事情瞒住整个边城。
今日房中,连着周峰都是自己人,阮清攸孕子的事情,不传出院子,便能瞒得住。
“清攸啊,书院那边便不要去了罢,”林易躬下腰,慈爱地同阮清攸商量, “你现在的身子,可劳累不得。”
“外祖父,如今也快过年,若身子还受得住,我想教到新年放假。年边儿上书院不好寻夫子,且那些孩子我已教出了感情。”
林易也只是个建议,他是强势的将领却非强势的长辈,闻言点头, “你自己把握即可。”
季钦冷着脸, “若还这样吐,我便将你硬接回来。你实在不放心,大不了我先帮你教着,好歹我也与你同从白鹿书院出来……”
“哎哟,”阮清攸疯狂摇头, “你去教,岂不要把我那一屋学生给吓破胆子!”
林易大笑,心说这季钦也是人慌无智,连这样没来处的馊点子都想得出来,忙拍拍他, “钦儿,你给焱儿去封信,孩子都生下来了,婚事如何操办也要提上日程。还有,我那重孙,可取了名字了?”
“他信里没说,那便是没取,”季钦起身,悄悄腹诽,依木桑姑娘那性子,想操办婚事,估计也难得很。
他走到桌前,提笔蘸墨, “表兄,来信收悉,外祖父大喜,连问你二人欲何时操办婚事。
侄子之名想必要依着辈分好生去拟,我身为叔叔,便托大取个小名,既恰逢清攸有孕,那便取作——
思妹,招妹,来妹,盼妹,念妹,想妹,带妹。
不知你更倾向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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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你清高,你不起,你拿我儿子招妹:)
番外(12)
季钦提起来新写的信好生看了看——挺好,字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甚至比往常的嚣张还更甚了几分,内容便更加气人了。
哼,谁比谁差多少呢!
“外祖父,您看看这般回信成不成?”季钦将信呈到林易面前,问道。
林易接过信,眼就眯了起来——什么玩意儿?思妹?
说实话,他是觉得不太行,他觉得林焱要是看见这信,能气得跳起来。
但所谓是一辈子不管两辈子事,林焱和季钦打小就没少打,也不差这一件,所以他点点头将信又还给了季钦, “可以,想必信差还在门房处等着,你先陪着清攸用饭,我着人去送信。”
“是,”季钦点头。
林易起身,刚待出门,就看见了门房那小子又往院内冲, “侯爷,大公子又来信了!”
“怎么又来信了?”林易皱眉。
如今他已确定林焱安稳得很,语气里便带上了几分嫌弃, “要么一直不来,要么就是乱来……”
阮清攸与季钦听了,都偷着笑。
索性这屋内也无外人,林易便展信直接读了起来, “钧希,想来想去,我儿的大名还是要请祖父来取。至于小名,我已取好了,便叫作思寐。”
思妹,思寐……这事儿闹得,可不就是巧了。
季钦,阮清攸:“……”
林易回身,将信抖落到季钦面前, “他这什么意思?”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如何?莫非是墙头马上还不止,还对人家姑娘用了强?
“那什么……”季钦解释, “表兄心仪那女子名唤木桑,当时我重伤昏迷,久久不醒,还是她教了清攸唤魂之法将我叫醒,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她打小父母双亡,跟着他师父四海为家,如今也年纪小,不想安于后宅想必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与清攸都能看出来,她对表兄是有情的,成婚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哼,”林易一甩袍袖。
他搞不清这小辈们的官司,只觉得这林焱好生不成器,好生地不长出息。
林易唤住门房, “去,将这信拿去给信差。”
“都取好了名了,还寄信做什么?”季钦问。
“好生气气那臭小子,”林易落下这句,又回头, “走,清攸,我们去用饭。”
在家里休养了几日,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