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有拿到自己的酬劳啊,如果白裙小姐和何简奕的债务就这样不了了之,那他当初付出的劳动不就白费了。
宴聆青狠狠地拧了下眉,不可以,他还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他必须把钱要回来。
正当他肃着张小脸在想要怎么做的时候,忽听何太太说道:“那东西还有在缠着你吗?方道长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究竟解决了没有。”
“应该没有了,我最近睡得很好,那个女人没有再出现过,方道长给的符很好用,”明明是事关自己的事,何简奕却丝毫不担心,还宽慰何太太道,“方道长可是妈您介绍的人,他的本事怎么样您还不清楚吗?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方道长也是别人介绍给妈妈的,算了,”何太太忽然又不想说下去,“但愿吧,不斩草除根,总是会夜长梦多的。”
“再等等吧,再等等我会找方道长问问的。”
“嗯。”
听到这段对话,宴聆青倏地抬眼朝何简奕望去,往日那张精致漂亮却总给人呆愣纯然的脸还是没有表情,此时却无端透出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压。
何简奕身形陡然一僵,忽地有种喘不上气来的错觉。那一瞬间,何简奕甚至以为那个女人回来了。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何简奕吓了一跳,但同时,那种令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消失了。
不一样,这种感觉和那个女人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现在是白天,外面到处都是人,就算这里有鬼也不可能这种时候出。
而且那种感觉只有短短一瞬,再去找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方道长给的符咒,只要有鬼敢撞上来,就算不会魂飞魄散,也能让它们脱成皮。
应该是错觉。
“怎么了?小奕,”何太太察觉到何简奕的异常担忧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没什么,”何简奕将手机按下了静音,即便认为是错觉,他还是又问了一遍何太太,“妈,你刚刚有察觉到什么吗?”
“察觉到什么?”何太太想了想,迷茫道,“没有啊,是不是……”
“不是,妈,我出去接个电话。”
何简奕出去接电话了,没多久又走了进来,脸色凝重,“妈,哥出事了,我现在要赶去公司一趟。”
何太太撇了下嘴,脸上厌恶明显,“他又出什么事了?养他到这么大连公司的事做不好吗?害你连出来吃个饭都不安生。”
何简奕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太太:“你说就是了,有什么好替他隐瞒的,真当他是个好东西,你啊,就是脾气太好心太大,不知道防着点人。”
何简奕无奈笑笑,“他毕竟是我哥哥,妈,我叫司机过来接您。”
何简奕哄了何太太几句,直到何太太表情好了他才准备走人。
“等等,”何太太又反应过来了,她瞪了何简奕一眼,“你还没说他到底做了什么呢?”
何简奕叹了口气,“哥他挪用了一笔公司资金,证据确凿。”
“什么!”何太太骤然瞪圆了眼睛,拍案而起,“这个孽子!小奕,你看看你看看,他这还做得不明显吗?他是不是觉得我们何家欠了他的?!起诉,必须起诉他,让他滚去做牢!”
“妈,我想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也可能只是在生我的气,都怪我之前状态不好,只能把很多事情推到哥哥手头上。”
“那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那个女人,人都死了还要缠着你不放!而且就算把事情推到他手上又怎么样,那原本也是他该做的。”
“是啊妈,哥怎么说也为我们家做了很多,只是犯了一次错而已,我们得把事情压下来,否则传出去也有碍何家声誉,”何简奕定定望着何太太,嘴里说的话,眼里传达的意思仿佛都别有深意,“我想,有了这次教训,哥一定不会再犯错的。”
何太太被何简奕的话点很快冷静下来,她费了那么大的劲,付出那么多才走到现在的位置,自然不是个傻的。
虽然她嘴上无比嫌恶何虞,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但她很清楚何虞的好用。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一个已经成年,还哪哪都看不顺眼的养子留在家里住。
他们想用他,又不放心他,只有把他放在眼皮底下才是最稳妥的。
何简奕说证据确凿,说他吃了教训不会再犯错,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们捏住了何虞的把柄,他们可以把何虞锁得更牢靠。
何太太笑了笑,精心的妆容,得体的打扮,让她看上去优雅贵气,“好,妈知道了,你去忙吧。”
何太太看自己儿子的眼神越发满意,却从未想过以她另一个儿子的性格好好的怎么会挪用公司资金,她从未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假,她要的只是利于她的结果,过程怎么样,毫不重要。
宴聆青听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听着何简奕的话是好话,又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