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好笑道:“老夫明白,你这次去收集证据,已经表明了身份,所以,这事你们卫家也有份,老夫肯定知道的。”
卫七道:“所以,大人这事咱们已经脱不开身了。”
余隐点头。
话虽如此,但是折子上,他还是只写自己的名字。
至于周恒那边,有许多资料也已经准备好了,除了余隐参周虚然之外,王家那边也开始行动,如今卫七的证据收集齐全了。
余隐把折子写好,再递上去,只等皇上批了。
余隐的折子写得很快,连同资料一起递进了京里,至于证人,由卫七带着进京,交到周恒手上。
余隐的折子六月中旬递到,六月初,京里就炸开了锅。
弹劾周侯庶子周虚然的折子共有七八份之多,这些年周虚然做的事情,也被人编成了故事,在茶楼里反复的讲解。
余隐的折子到时,并不显得突兀。
只不过卫七带去的证人,还是在京都掀起了一阵热浪。
皇帝望着余隐的折子,对吕公公道:“这老家伙就爱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吕公公替他添了热茶道:“圣上说笑了,余大人是圣上的人,只怕是这路途太远,大人的折子写得更早些,更何况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哪敢拿这事胡弄圣上……”
皇帝挑眉,“朕听说这老东西,在那边减肥成功了。”
吕公公:“……”
减肥成功的余隐,终于在六月下旬,等来了皇上让人调查周虚然的消息。
同时让卫国公这边派人将周虚然押送回京,如有反抗,直接砍了。
一听这话,卫国公便笑道:“这一算是板上定钉了。”
刚从京里回来没多久的卫七拍着胸脯道:“祖父,让孙儿去吧,那一剑之仇,不能就这么白挨了。”
卫国公道:“行,就你去,路上你得小心些。”
卫七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这次周虚然的事,除了他本人之外,还牵到临江的几个官员,吏部那边,直接让原本去打算回京的彭三爷直接去了临江任职。
算是当场升官了,其他的官员,则慢慢调集。
临江离滨海不远,余隐打算差人过去送个礼,余妙听说之后,拉着小鱼儿,两人一个捶肩,一个捏腿。
余隐闭着眼睛道:“想去临江是吗?”
余妙用力点头,“女儿已与表妹好几年没见面了。”
“准了。”
余妙开心道:“谢谢爹爹。”
余隐道:“去了之后,玩够了,就直接回京吧。”
余妙一愣,“爹爹,什么意思?”
余妙有点心虚,自打余隐知道她跟司杰的事后,就跟她生了两天的气,她本以为这么久以来,已经好了。
岂知,她爹又犯老毛病了。
余隐给小鱼儿手里塞了个果子道:“跟小桃姐姐去外面玩会,爹爹有事要与你姐姐说。”
小鱼儿用力点头,而后转身迈着小短腿跑了。
直到二闺女跑进了花园子,他才道:“你坐下,我与你说清楚,不过这事,你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余妙用力咽了口口水,绞着手中的帕子道:“爹爹只管放心,这事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余隐好笑道:“这事你别与你祖母与外祖母他们说便是,至于你舅舅那边,也别说漏了嘴,明白吗?”
余妙点头,依旧一脸凝重。
余隐他们打算是明年开春就出海。
对外虽说是去贸易,但是真正的目的,还是去踩点,看看倭寇,如果不幸在海上遇到,那就是一场硬仗。
所以,余隐思来想去,自己得跟去瞧瞧。
余妙一听他要出海,吓得脸都白了,颤声道:“爹爹,女儿不想让您去,咱们家如今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您冒着生命危险去挣脱什么前途。”
就因为他家没有儿子,她没有兄弟。
她一个女孩子没有办法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她爹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冒险去挣富贵。
余妙眼泪啪啪的往下落,哭道:“爹爹,女儿瞧着赵家的两位姑娘就挺好,要不然……”
余隐正在安慰她别哭。
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说什么胡话了,这事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余妙忙摇头,“没有,没有,是那天女儿无意中听到的。”
余隐替她擦了擦眼泪道:“以后我的事你别管,你只管好好写自己的诗,出自己的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爹爹不在你们身边,要照顾好妹妹。”
余妙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总感觉她爹在交待后事。
余隐好笑道:“别哭了成不成,老夫这辈子都没出过海,去过远方,这次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出去游山玩水一番,以后回京还能好好吹嘘一番。”
余妙:“……”
“你在临江玩上两个月,待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