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一次,不报复回去简直不符合他的性格。
以他目前能想到的方式,风澈也只能在卷子上做文章了。
他一想到风澈刚开学就把先生得罪透了,就忍不住扶额,这个开局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真的后悔先前告诉风澈,尽量进入年级前十,需要高调引起先生注意,才能有机会进后山。
现在他才知道,风澈进了门就像故意挑衅一样对着赵承文抽风,原来是因为他那句“高调”,合着这是风澈高调的方式。
他坐在原地,生怕风澈真像他想象那样再干出什么事来。
他这么一紧张,反倒迎合了刻意伪造出的人设,小脸绷紧,乌溜溜的眼看向门的方向,拘谨地等待着考试结束。
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风澈身边。
是他非他
风澈研究得差不多了,考试结束的铃声也响起了。
原本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身后被他画得乱七八糟的桌案,糟蹋得分叉的毛笔重新退回地下,墙体表面炫彩夺目的花纹渐渐隐没,整个房间顿时从富丽堂皇变得满目萧然,只留下一道道被某双小黑手摸得脏兮兮的墙体。
风澈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有花纹时满墙的色彩削弱了墨痕的存在感,如今空洞洞的模样才让他意识到那几道黑爪印有多刺眼。
生怕先生们现在就过来抓他现行,风澈快步低头,匆匆忙忙走出考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双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