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朝上看去。
这样大的动静,怕不是整个双剑门都来了,花酌枝长这么大从未有过如此待遇,他眼中略带兴奋的光,跃跃欲试将剑拾起,而后一个错步,竟就这样一个人迎上前去。
这边,被一脚踹晕的萧见琛迷迷糊糊睁开眼,他透过稀疏的藤蔓看天,可脑袋像是钻进了大瓷缸里又叫人敲了一下,“嗡嗡”响了许久才停下。
“唔……”他强忍着头上痛意坐起身来,一时忘了晕过去前发生了什么,看到身边掉落的木匣子时,才堪堪想起零星几幕。
他要带花酌枝回大燕,可还没走出多远就碰到了仇家,他们逃到了这里,花酌枝把自己的耳坠给了娇娇……
枝枝呢?
他甩了甩袖子,往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抱着木匣子站起来,空荡荡的树林中不见人影,只能听见几声玄铁相交时发出的响动,那声音透过树间,一下下回荡开来。
“枝枝!”萧见琛踉跄着走出几步,脑袋一晕,又跌跌撞撞倒进矮树丛中,没了人影。
半晌,树丛抖动几下,突地冒出一个浑身是泥的人。
“枝枝,别怕,我来了……”泥人手脚并用,开始跪在地上往外爬,每爬两步,他还要回头拽一下木匣子,始终没有想过丢掉。
“锃——”
耳边突然响起刺耳一声,白光闪过,萧见琛下意识闭了闭眼,再抬头时愣怔在那里。
只见花酌枝从高耸入云的树冠一跃而下,又像只蹁跹归巢的燕儿一般在半空中抬头,明亮双眼隐约含笑,那张脸被月光一照,明艳不可方物,就在马上要摔下去时,那截仅容一握的酥腰又猛然往后折去,几乎要折成两条一上一下的线,双脚则紧紧勾住枝丫,脚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铃铃”响动。
萧见琛一张嘴渐渐张大,看得痴了,醉了,傻了,呆了。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老婆真美,嘿嘿嘿。
提前祝老婆们圣诞节快乐!后天更嗷~
他早已入了局
花酌枝倒挂在树上,两根辫子在耳边甩来甩去,他没注意到萧见琛已经醒了,单是树下虎视眈眈的黑衣人便足以耗费他全部精力。
只要萧见琛老老实实藏在树丛里,只等他把这些人解决掉就好。
“姓花的!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几百人吗?别做梦了!”
树下响起叫嚣声,花酌枝扫了一眼,没看清到底是谁说的。
他本来头朝下挂在树枝上,却突然往上抬起身子,也不知瘦瘦小小的人哪里来的如此大力气,竟就这样荡了上去。
他站在树枝上,又嫌听不清下面人说话,于是抱着双膝蹲下,探出半边身子,洁白的下颌朝前伸着,这副模样看在萧见琛眼中十分可爱。
十分可爱的花酌枝从腰后掏出一只蛊盒,四下看看,“你们要打我?那上来啊。”
萧见琛捂住胸口靠在树上,心“扑通”跳了一下。
这种用最无辜的语气刻意挑衅的样子,同他认识中的花酌枝完全不同,那份天真单纯仍旧不变,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魔力,紧紧攥住他的眼睛,叫他除了花酌枝谁都看不清。
“你们不上来吗?”花酌枝指尖转动着蛊盒,心不在焉揪了片树叶丢下去。
下面众人没看清落下来的是什么,只见有一样东西从花酌枝手中掉出,均是吓了一跳,纷纷朝四周散去。
花酌枝被下面的反应逗笑了,他敲着蛊盒,坏心眼地给下面看,“还在我这里呢,骗你们的。”
“扑通!”
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萧见琛狠狠吞咽一下喉咙,后知后觉往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脸颊到了几乎烫手的程度。
他痴痴看着上面的人,这一刻才终于明白“花酌枝”三个字的含义,花酌枝就像一坛刚刚酿出的果酒,浑身都是清甜的果香味儿,可只有喝上一口才知道这坛酒有多上头。
他现在浑身都在烧!
花酌枝反手将蛊盒收起来,轻哼一声,“收拾你们,用不着下蛊。”
听到这一声略带霸气的冷哼,萧见琛连站都站不稳了,抱着树干缓缓滑落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花酌枝是用不着给他下蛊,因为他早已入了局。
“你们不上来吗?”说完,花酌枝没给下面人反应时间,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反手挽了个剑花,“那我就下去找你们吧。”
身体疾速坠落,在离树丛一人高时,花酌枝单脚往树干上一点,只冲人群而去,剑气由剑尖破出,朝四周荡开,不过眨眼间便放倒一片。
萧见琛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想起贾方正说的话。
——那左护法雄鹰班凶猛,可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而右护法笑面狐狸,谈笑间便可索命三千。
而传闻天神下凡的南疆祭司花酌枝,又怎会比手下左右护法更弱?
花酌枝站立人群之中,不甚熟练地将剑收至身后,他扫过周遭黑衣人组起的铜墙铁壁,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