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看热闹了,按照某个人写好的剧本,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开口就行了。
李世民笑吟吟道:“突厥凌中土数十年,魏嗣王李怀仁先后败突厥三位可汗,战功赫赫,于军中威望极隆,难道诸位以为如此,父亲便有猜忌之心吗?”
“陛下自晋阳起兵,负天下之望,选用良臣名将,用人不疑。”萧瑀起身道:“魏嗣王数度救驾,其忠无需言表,但毕竟年少,如此张扬,非长久之道,还请陛下斥责。”
李渊呵呵笑着捋须,“朕信得过怀仁。”
一旁的李世民笑着接口道:“如此说来,诸位是觉得孤有猜忌之心了?”
“殿下说笑了。”房玄龄不得不起身说了些场面话。
其实等李渊回过神来,也察觉到了异样,数年来李善统兵大捷也不是一两次了,但以露布报捷却是第一次,不太像是他的风格。
这时候,给众人解惑的人出现了。
侍者通报后,平阳公主大步走近两仪殿……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以军功留于青史的公主并不是个权欲心很重的人,基本上不参与朝政,最近几年甚至都不染军权,顶多是节制禁军,护卫皇城。
所以,平阳公主进两仪殿,只可能是因为魏嗣王李怀仁。
宰辅中对这一幕最为熟悉的是陈叔达与萧瑀,这两位记得很多次……平阳公主携信入殿,那时候李善还在代县呢。
李渊也并不意外的拆开信看了几眼,还没看完就大喜拍案,“怀仁,怀仁!”
李世民看似好奇的问道:“父亲?”
“繁峙一战,突厥或死或降,小部窜入恒山,突利可汗被困于山间,难以遁逃。”李渊高声道:“此战之后,突厥无力矣!”
殿内登时哗然,突厥两位可汗同时举兵来犯,一个被逼自刎,一个即将被生擒,如窦轨、房玄龄立即知道了李善露布报捷的用意了。
下一刻,李渊突然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失口惊呼道:“怀仁中箭,伤重难以起身?”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李怀仁伤重……这是大事,但与之前困住突利可汗的消息联系在一起,大家伙儿窦心里有数。
如窦轨更是在想……都困住突利可汗了,不将其擒杀而提前送来战报,无非就是为此了。
李渊也迅速的回过神来,看了眼平静的女儿就冷静下来了……如果李善真的伤重,女儿决计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记得以前怀仁也曾经伤重过,一次是三破突厥之后,另一次是泾州、原州大捷之后。
这是故技重施呢,李渊心思急转,继续往下看,看完之后脸色有些古怪,想了想低声问:“平阳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