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五官,正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夏仰已经是累极了,随便坐在了一节阶梯上,抱着膝盖仰头看向他。
段宵半蹲在她面前,回视道:“我等了一天你的电话。”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轻轻皱眉:“为什么等?”
他眼底平静,嗓音里裹着冷风:“真不记得了?”
“……”
见他起身,似乎要有其他动作,夏仰这次本能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冰凉的掌心和温热的薄唇相触,这感官更奇妙了。
像是不打自招,她又猛地收回手来。
段宵勾着颈笑,掀起懒怠眼皮,又问:“你身上怎么有股酒味?昨天的?”
“……”
估计是刚才扶罗良琛上楼时沾到的。
夏仰呼吸不自知地沉了几分,漆黑视线对上他的,扯开话题:“段宵,你是不是想和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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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簌簌, 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几乎没有其他表情,鼻头和眼睑下方都被冻红了。
段宵一截冷白的手腕搭放在膝骨上,就这么闲闲地看了她几秒。突然侧着脑袋, 有点无奈地笑了。
他低着眼睫,鼻梁很高,声音磁哑得闷在嗓子里,肩背也因胸腔共鸣而微微颤着。
夏仰一头雾水地看他。
这场面其实乍一看很滑稽,昏黄路灯下, 两个人的身影不分彼此地重合在一起。她坐着, 他蹲着,明明靠得好近。
风把她的长发吹动,落到他手背上。
好了,到此为止,不要再找他撒气了。
罗良琛是罗良琛,段宵是段宵。
夏仰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还是分得挺清楚, 谁犯下的错就去找谁偿还。
至少段家人是无辜的, 他们也不知道罗良琛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她正要说话时,段宵却开口回答道:“不止。”
夏仰错愕:“什么?”
“如果说, 我不止想和你谈个恋爱呢?”少年倾身向前,声线又沉又低, “是不是我想怎样,都可以?”
她被迫往后仰,手抵着他胸口,慌乱道:“我没这么说!”
“那你问什么?”
“我……”
“问你。”段宵真是个谈判的好手, 这样还能把话锋转回来, “身上的酒味怎么回事?”
“……”夏仰硬着头皮,“你不是说了吗?昨天的。”
他轻笑, 闲闲道:“昨儿穿的不是这身啊。”
夏仰就差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不是说男生连女生换了发型都分不出来吗?为什么她换件颜色相近的衣服都能被他看出来。
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段宵捏了捏她脸颊:“你昨天头发绑了几圈,用的什么发绳我都一清二楚,少糊弄人。”
夏仰讷讷:“那你记性挺好的。”
那是一句记性好就能解释的吗?
她故意逃避这个话题而已。
他哼笑一声:“你就装吧,就记得昨天喝了酒,不记得别的?”
夏仰发懵地想起床头那还放着他那顶棒球帽,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上。
她嗫嚅道:“你不用再试探了,我不是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