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要你能救相爷,想要什么要求你提就是。”她强忍怒意。
他却是笑了,和楚衍那时刻带着的温润面具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张扬且充满恶意的,他说:“我说了,我要他死,现在听清楚了吗?”
“你能救林戈,能救黄文远,能救周骅,为何不能救我家相爷,若是我们哪里有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赔罪就是。”她咬着牙,眼底含泪。
“倒是个痴情种啊!”他笑道,可是眼底的情绪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变故突生,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冲着楚幽袭杀过去。
廖氏却被吓得连连尖叫,手忙脚乱地往马车内爬去。
“哦,忍不住动手了吗?”他唇角扯出了嗜血的弧度。
片刻后,这京里便多了一地的尸首,他脸上也开出了艳丽的花,整个人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浑身滴滴答答地躺着血。
廖氏是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的,吓得几乎失语,整个人如同身处数九寒冬。
“快,快走。”廖氏颤声道,久居京中的贵妇人,哪里见识江湖的残忍与血腥,她如今哪里还敢劝他,只想快些远离这是非之地。
甚至还暗地庆幸,刚刚言语没有激怒此人。
这哪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医仙,这分明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只是这时,她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叫孟绍庭等好了,我会去找他的。”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那声音仿佛是在说,叫他等着,他会去索他命。
“快走。”她又惊叫了一声。
回去后,廖氏受惊一场,直接病倒了,自是不说。
楚幽回去前,是将那满身的血腥都洗净了一遍,南笙仍旧闻到了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受伤了?”南笙问道。
他低低应了一声。
“伤在哪儿了?”
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露出后背狰狞的刀伤,那刀伤从后脖颈一直蔓延到腰身。
“澡都洗了,伤口怎么不处理?”他问道。
他抬了下眸子, 委屈道:“够不着。”
“我叫我爹过来。”她起身往外走,却被楚幽扯住了手臂, “想要乖乖帮我。”
“我去拿药。”
“那你快些, 我太疼了。”他眼巴巴地瞧,那模样倒是不像疼的。
‘这个作精, 我真的会谢。’杀马特嫌弃地咦了一声。‘宿主,别理他, 让他疼死好了。’
南笙出了房,从他爹那里拿了伤药。
“你拿伤药做什么?”南华奇怪问道。
“楚幽受伤了。”她道。
“伤哪儿了,你拿这瓶, 好得快。”南华把刚拿的伤药放下, 立即又拿了一瓶塞进她手里。
南笙看着手里白色瓷瓶, 看了他一眼, 从他那药箱里拿了他最开始拿的那瓶药。
南华便叫,“那瓶不行, 那是我给小白用的。”
“没事, 他不介意。”南笙拿着药瓶向他挥了挥手,南华不由噎了一下。
“师兄, 还没休息?”南笙见喻闻舟还在院子里, 他回过头, 笑了一声, “我打几个络子, 西北那边有些地方会用彩带做的结祝福用。”
“师兄还会这手艺?”南笙笑道。
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什么手艺, 就是随便做的。”
“回头师兄也送我一个吧!”
“好,本也要送你的。”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房了,师兄也早点休息。”她道。
“好。”目送南笙回房后,喻闻舟看向夜空,不由释然地笑了一声,而后低头继续打着络子。
原本他是准备回漠北,可是既然楚幽想再办一次婚礼,作为师兄,他自然要看着师妹出嫁,从前就错过了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一次,他还要给师妹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