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失去他一次了!
“嗯……王爷。”待司诺可以呼吸时觉得有些晕眩,被黎潇抱在怀里,稍作喘息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臣,可是说错什么了?”
“每个字都是错的!”黎潇捧起司诺的脸,字字郑重:“我娶了你,你便是我的人,生生世世你若敢先离我而去,我……”
黎潇的话顿住了,司诺若要离开,他能怎样?上辈子就留不住他,这辈子呢?他拿司诺一直没办法……
司诺不语,不明白黎潇想表达什么,他此刻的确是王爷的人,可这生生世世之约……岂非言重了?
“我便随你一起去了。”黎潇深深的看了司诺一眼,疲惫的靠坐着闭目养神脑中闪过的全是上辈子的事,细枝末节无比清晰,想着,攥紧了拳头。
司诺看着黎潇的侧脸,陷入了深深的疑虑,这个在黎朝国高高在上,地位举足轻重的战神,眼里竟藏有深深的眷恋与难过,他……是在想着谁吗?司诺猜想王爷心里一定念着一个人,而自己怕是与那人极为相似才得到了垂怜……
“王爷。”司诺顿了顿试着握住黎潇紧握的拳头,轻声道:“王爷别难过,臣往后都听王爷的。”
“嗯。”黎潇反握着司诺的手,细瘦白皙骨节分明,青色的血管透过皮肤看的清清楚楚,他怎么这么瘦弱?他这么瘦弱怎么敢做那么危险的事!
将司诺的手按在胸前,黎潇这才踏实了些,他说往后都听他的,那就好!
坤德宫中发生的场景与前世无异,黎潇身为战王殿前免跪,此刻大喇喇的坐着,突然想起前世达图的话,他有皇后勾结南鹿的证据!达图此人可交,得早做准备!
皇后夸赞的越多司诺心里越害怕,直到走出皇宫心中依然忐忑,待宫人退下他才看向正和福安说话的王爷,向前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如果现在王爷心情不好,他也可以自己走回王府。
“司诺。”黎潇交代福安先回去给司诺准备些清淡的吃食,这才看向远远站着没有跟过来的司诺。
阳光下,少年安静的垂眸而立,恍若一道单薄的影子,在听到他叫他时才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看的黎潇心头一紧,大步上前将人扣在怀里,探探他的额头,见没烧起来才道:“我还有点事,你先乘马车回去。”
“是。”司诺钻进马车,掀开车帘一角,看着黎潇从另一个方向骑马离开了。
……
百草堂后院,千回正等着他。
“此时找我,可是我兄长有交代?”刚才一出皇宫,多福便传达了千回留下口信的事,他便安顿好司诺赶了过来。
“皇后昨晚趁您大婚向外传了密信。”千回顿了顿道:“十几封信传到了诸多侯相家里,我拦下看了两封,说的是皇后幼子戴冠之事,看似寻常,可今晨有数以百计的信鸽从各侯相家中飞出,无法追踪,我特来禀报,恐防有诈。”
黎潇微眯双眼,皇后此举倒是正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己娶司诺就是为了给她的幼子让路,早早知会自己一派的朝臣倒也正常,但那些鸽子……意欲何为却是不好猜了。
不过,怕是与南鹿搅扰边境之事脱不了干系!
“我兄长怎么说?”
“少爷他今日早朝自请领兵去边境。”
“什么?”黎潇一怔,兄长曾受过重伤怎能带兵出征?!而且……这与前世相去甚远,怎会有这般安排?
“别担心,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梨雨君主会在今日下午进宫面圣,晚些战王府中会有些不安宁,事情闹大些才好搅乱皇后的安排。”千回说着低垂了眼帘,黎潇却是心中一凛。
府中会有些不安宁……莫非是前世司诺中毒之事?
“你回去转告兄长,司诺是我的人,别动他!”
千回听闻倏然抬眸看向黎潇,一向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千回竟也藏不住眼中的惊疑,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活像个好色的登徒子
叶辰不在,黎潇在千回离开之后便站在了柜台前,试探着开了口:“您见多识广,可否知道泪痣是否会突然长出来?”
老掌柜看向黎潇,顿了片刻才点点头,意味深长道:“王爷可是心中有惑?”
黎潇点头,虽说皇兄的安排好像也与前世不同了,但在他心里朝堂之事争夺之间凭的是筹谋是心机是本事,但司诺不同,他简单也复杂,让他不敢猜不敢冒险更不敢失去,虽已认定司诺就是司诺,可终究……还想弄的更清楚些!
“可是与新入门的王妃有关?”掌柜面色如常的看着黎潇,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可语气却仿佛不用黎潇回答便已知晓了一切。
“您可是看出了什么?”黎潇微皱眉头,他一直觉得小鬼头的爷爷很不寻常,而此时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了。
“王爷,王妃还是当初的王妃。”掌柜说着收回了目光,一边拨着算盘一边道:“他情深至此,王爷莫再辜负了。”
听到这话黎潇心中更是惊疑,不禁皱眉却恭谨的揖道:“您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