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包衣里有不少人在朝中当官,甚至有居于高位的。
既然胤禛有野望,鄂伦岱福晋更是个野心勃勃、胆大至极之人,那么佟妙安会的本事,就不能只在王府后院的一亩三分地。
鄂伦岱福晋绝不会把女儿培养成一株依附男人成长的菟丝花,她当和胤禛是两株相邻并靠的大树,能互相支撑,共同前行。
国事政事,谁说女子就不能处理明白。
说这话的人,不过是害怕女子争抢他们的位置罢了。
深层次的东西,鄂伦岱福晋自是不会和补熙说。
她只告诉补熙,再过几年岁岁就要出嫁了,届时她自己当家作主,贸然接手一府之事,难免手忙脚乱。
如今在她眼皮子底下,由她手把手教着,拿国公府练手,管家本事学扎实了,以后遇到难处理的事,也不会一筹莫展。
胤禛给佟妙安烤了两个橘子后,他又自己吃了两个,时间就告急了。
他依着礼数,离开佟国公府前,先去鄂伦岱福晋院子告辞。
而后,才坐车回宫。
胤禛刚到阿哥所,八阿哥也从惠妃宫里回来。
“四哥一脸春风得意,想来这趟宫门出的很满意了。”八阿哥打趣道。
兄弟俩儿亲近,想说什么就大胆的说。
偶尔开开玩笑,也证明了彼此的关系好。
胤禛一张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他抬起手,袖子往后收了收,露出手腕。
琥珀色的手串,稍微留有余量的戴在他的手腕上。
“沉香木念珠?这个颜色和香味,是极品沉香木啊。妙安表妹为你准备的?”八阿哥羡慕道。
妙安表妹待四哥真好。
胤禛矜持的点点头:“表妹去年就向白云观观主求的念珠,特意在一年之初,供在神像前七七四十九日开光。因着表妹一直在广州,没有回来,念珠便放在观主身边以道法蕴养。上个月才取回来。”
八阿哥一听是开过光的,他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宫里禁行巫蛊之术,不代表不信教。
宫里几乎每个月都有喇嘛入宫,为后妃念经,或是在祭祀殿里祈福。
虽说佛教和道教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都是非凡俗之力。
他们一般都会信一信。
所以,八阿哥格外羡慕。
“这颜色、这木纹,看一眼我都觉得自己瞬间延年益寿了。”八阿哥道。
胤禛轻笑一声,看在是自己最亲近的弟弟的份上,他将手腕往八阿哥鼻子前晃了晃。
沉香木的味道,很是好闻。
八阿哥深吸一口气,正要感慨。
“八哥,你这样好像是闻肉骨头的小狗啊。”十阿哥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呜呜呜。”
紧接着就是被捂嘴的声音。
八阿哥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九阿哥和十阿哥在一起。
“十弟,你闭嘴。”九阿哥道。
十阿哥被捂住嘴,但是眼神十分无辜。
他只是实话实说啊。
确实很像嘛。
八阿哥睁开眼睛,此时此刻,他就算是圣人下凡,也维持不住平静心态,去感受道法奥秘。
他甚至短时间内,都不想看到沉香木,闻到沉香木的味道。
“小十,你是不是欠收拾了?”八阿哥微笑道。
十阿哥打了个寒颤,他明智的不再挣扎,保持闭嘴。
八哥笑的好恐怖。
九阿哥、十阿哥走近后,规矩的向两个哥哥打招呼。
“四哥,八哥。”
“四哥,你刚才给八哥闻什么?八哥的表情那么享受。”十阿哥被动闭嘴不到一息,嘴又忍不住的张开了。
胤禛看了眼八阿哥,轻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好似嘲笑,又有一些宠溺。
八阿哥从他的表情和笑声中,看出了他的意思。
瞧瞧,这就是你平日里护着的十弟。
八阿哥无奈躺平任笑,十弟只是直爽嘴快,对他并没有恶意。
和傻子计较什么呢。
“沉香手串!我瞧瞧,这里刻着字。”十阿哥凑上前仔细看着,得出结论:“是道教念珠啊。”
道教道教。
九阿哥跟着十阿哥一起琢磨,而后拔高声音道:“四哥,你今儿出宫,是去见小表姐了?这是小表姐送你的吗?小表姐有没有给我们准备礼物啊。”
九阿哥搓搓手,等着他四哥掏出一大把同样的念珠手串,送给他和十弟。
胤禛眉梢透着得意和骄傲:“仅此一串。”
九阿哥不敢置信,他难道不是小表姐的好表弟了吗?
十阿哥再次耿直道:“小表姐是四哥的未婚妻,咱们只是表弟,地位不一样的。九哥,你要认清现实啊。”
刚才还觉得十阿哥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