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少, 大部分时间车都闲置在车库里,莫荔看得多也就记住了。
她指着那辆车对时景洺说:“时浩风是不是也有一辆这样的车?”
时景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笃定道:“就是他的车。”
“这么巧?”对面是一辆suv底盘较高, 于是莫荔踮起脚,想看看驾驶座里到底是不是时浩风, 不过车窗贴了防窥膜,所以她什么都没看见。
踮脚这个动作还加重了莫荔腿部肌肉的酸痛无力,坚持了没一会,双腿就开始颤抖,身体也连带着开始晃悠。
莫荔自知现在她这个身体是支持不了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赶紧放下脚跟,落地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还是时景洺扶了她一把才稳下来。
时景洺扶着她的肩膀,叮嘱道:“小心点。”
莫荔赶紧站稳,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他本人,我还没见过他看这辆车出门。”
“这辆车是他前几年跟风买的,买来就放在车库了,平常的确不常开。”
时景洺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反常,于是掏出手机给时浩风打个电话。
通话刚响了一声,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便盖住了手机里的动静,对面那辆suv喷着浓烟扬长而去了,几秒种后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莫荔被对面的情况吸引,等她再将视线转回来,时景洺仍旧保持打电话的姿态,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机。
“他没接。”
“可能是没有看到我们吧,毕竟隔着一条街。”莫荔帮时浩风打了个圆场,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如果时浩风真在车里,怎么可能在接到时景洺的电话后还开车跑路了,那辆车还明显有个加速动作。
时景洺也不想在这件事情花费太多时间,说道:“先回去吧。”
一路上莫荔看时景洺低头沉思,猜测他应该是在担心时浩风。在时家住了大半年,她也是听过一些这人的“光荣事迹”。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大半夜和朋友在郊区飙车,不打招呼去山地探险等等,虽说近半年时浩风表现得一直很老实,但是时景洺会担心也很正常。
她想了想,也给时浩风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这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她挂掉电话,就听见时景洺对她说:“不用担心他,他应该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莫荔反问道:“那你不担心他吗?”
“一开始肯定会,但是后来发现这样并没有用,我的担心和他的想法本身就存在冲突,所以只能让他明白保护自身安全也是对家人负责。”
听到时景洺说得那么透彻,莫荔也就相信对方的确不是在为时浩风担心,看来是她想多了。
“我看你刚才不说话,还以为是在担心他。”
“他这么大的人如果还需要家人时刻担心他,未免也太不成熟了。”
“这话我听明白了。”莫荔用开玩笑的语气对时景洺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夏苹给你添麻烦了。”
时景洺的语气立刻变得认真起来。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再者说我也不觉得你们制造过麻烦。”
莫荔一看时景洺竟然当了真,赶紧解释说:“我也是开玩笑啦,你别当真,就是随口一说。”
但对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莫荔的解释而松弛,态度依旧郑重:“不管这是不是你的无心之言,我都不希望你会有自己制造麻烦的想法。”
莫荔愣了愣,按理说这时候说一些客套话回应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可当这些话从时景洺嘴里说出来后,她不想用假装无事发生的说辞来糊弄他。
这一点虽然谈不上是她的心结,但是她一直从行为到心理上都会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哪怕其余人都觉得没问题,自己和大家的相处也相当融洽,但她心里依旧会竖起一道警戒线。
所以问题的根本并不是时家人够不够大度包容,也不是她到底是什么以身份呆在这里,而是她自己能不能走出那道警戒线。
有些道理明白和能做到就是两码事,她都这样过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因为这半年的生活就迅速转变过来?
她也知道时景洺一直在帮她走出这条线,让她放下那些不必要的执着,但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你不能再对我这么好了。”莫荔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凡是靠自己,外界的善意和帮助我们可以表示感谢,但是绝对不能依赖,因为大家都清楚没有人能陪我们走下去。”
“现在大家都对我很好,你也一直跟我说要放下过去,要用心接受生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夏苹是不一样的。你们之间永远会有血缘作为连系,但是我以后肯定是要离开的,以后我怎么可能会碰到像你一样的人呢?”
心动
这样就很好, 莫荔心想着。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她也很清楚逃避和忍耐并不能解决问题,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