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以后,毫无遮掩地朝谢初时的方向看。
秦穆把球放地下,同样也往那边看去,开口道:“之前我哥晕倒,是你送他去的医院,多谢。”
“举手之劳,反正你不在他身边,有什么事我能帮肯定会帮。”
刘义丞故作随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远亲不如近邻。”
秦穆眉间轻蹙。
两手在底下微微握紧。
刘义丞好整以暇地回看他。
隔着夜色,两人都在暗暗叫着劲。
谢初时远远瞧着,见他们没有还要比赛的意思,忙走上前,拉了拉秦穆的袖子,“秦小穆,咱们走吧。”
“恩。”
秦穆拿过自己的外套,瞥了眼旁边,复又重新放回谢初时怀里。
“太热了,哥先帮我拿一会吧。”
“哦好。”谢初时应道,乖乖帮人把衣服抱着。
秦穆像之前很多次那样,把对方的书包接过来背肩上。
两人靠得很近。
这样来看,还真有点老夫老妻,相携一生的姿态。
任何人站边上都显得多余。
刘义丞却跟没感觉一样,自然地拿出手机。
“小初时,你弟弟挺厉害的,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再约出来切磋切磋。”
“这个还真不行。”跟刚才不同,谢初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低下去,带着平常极少见到的警告。
“他还是个高中生,平常没那么多时间出来打球。”
见人这么护着,刘义丞张扬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往下扯扯,收起手机,“那就算了。”
刚好这时有人过来找他。
刘义丞便道了句“失陪”,很快跟那群人走到一起。
从学校出来后。
谢初时有些心虚。
不止一次往旁边去瞥。
快到小区门口。
谢初时很想像之前那样,伸手捏捏对方的脸。
结果刚动一下。
秦穆放在他肩上的手就用力收紧,声线冰凉,危险和威慑交织在一起,“别动。”
就像从黑夜当中扯下一张网,把人包裹的一点儿不剩。
谢初时瞬间就不敢动了。
老实待人身边。
但这一声不吭又实在怵得慌,便努力吹起彩虹屁,“秦小穆,没想到你连球都打得这么厉害。”
“什么时候也教哥两下子呗。”
秦穆低头睨他,“哥应该好好想想,一会要怎么跟我解释。”
欸。
他还是闭嘴吧。
两人回到家。
谢初时鞋还没来得及换。
就被人拦腰抱进客厅。
秦穆坐在沙发,又把人放自己腿上,从后面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人和他对视。
他感觉自己像是失了神智。
刚才在篮球场上,自己的身体快要关不住里头那只凶兽。
直到回了这间屋子,把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上,内里的每根神经才能得到适当的安抚。
这样被抱着。
谢初时虽看着比秦穆高出半截,但半个身体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很快就软进人怀里。
只能靠着残留的一点点意志开口,“秦穆……你先把我放下来。”
谢初时只穿了件t恤,上面领口大开着。
露出里面的白色颈子。
“哥哥什么时候跟他单独出去吃饭了,恩?”
“为什么不告诉我?”
旁边的双臂越收越紧,像要把他整个人融进身体。
“秦小穆,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谢初时快要语无伦次。
“恩,我在听。”秦穆说完后,往人衣服里吹了口热气。
酥麻的痒意从肩颈一直弥漫到全身。
逐渐的。
最上面那枚纽扣被人缓缓解开。
细软的舌尖凑上来,一寸又一寸,细致得不放过每处地方。
理智已经在边缘游荡。
断断续续。
谢初时浑身都是汗,总算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谢初时有些困难地回过头,“但刘义丞他不会说出去。”
秦穆从刚才起动作就慢下来。
那只初露獠牙的猛兽也停止挣扎,乖乖窝回笼子。
“所以哥哥在他面前,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啊,对呀。”谢初时惊讶于他的重点,“别人都那么问,难道我还要说谎不成嘛。”
说到这,他两根食指往中间靠靠,“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那下次有人问起,我——”
“不。”秦穆再度把人扯回来,快速道:“我想,哥哥多说点。”
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