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这孩子无处可去,在夜半时分也只能来这里哭坟,原来是个没爹没妈的。
那姑娘呜咽一声,伏在地上,哭道:“我还回去做什么,我家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我已经没有家了,我没有爹也没有娘,我应该也随他们两个一起去了,这样或许心中还能舒坦些!”
琅千秋和聂冷川对视一眼,具是觉得这种事情无从下手,这姑娘是一个陌生人,哭的也是她自己的苦闷命运,与旁人却是没有什么旁的干系的。好吧,就算是她爹娘的死与旁人有那么些关系,可是他们二人却是并不知道的,实在是不晓得要如何安慰这个姑娘,毕竟这个时候若是说出安慰的话,那就好比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姑娘痛失双亲,又岂是他们一两句话就能安慰的过来的,让她守在自己父母身边也许才算得上是一种慰藉。
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天色渐晚,极有可能会出现邪崇作祟,让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待在外头也实在不是一回事,若是惹来了杀身之祸岂不麻烦?
琅千秋面上少有的多了几分温柔,轻声道:“小妹妹,不管家里头现在有没有旁的人,你总会是要回去的呀,现在这外头有多危险,想必你也是听过一二的,万一被那吃人鬼捉了,将你活生生的拆了吞吃入腹,到时候血淋淋的,这可如何是好?”
聂冷川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不要吓唬小孩子。”
琅千秋抬眼一看,说的晚了,这小姑娘已然是已经被吓着了。
她面色本就蜡黄憔悴,此刻更是面黄如纸,愣愣傻傻的看着琅千秋和聂冷川,竟然问了一句,道:“那你们两个怎么不回去?”
琅千秋正想答话,却看见一只金黄色的纸鹤颤颤巍巍的飞过来,正是方才给他们带路中的一只,不知道方才飞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又重新飞回来。
众人的目光顿时就被那纸鹤给吸引住了,那小姑娘是因为没有见过这等新奇的玩意儿,琅千秋和聂冷川则是因为心中明白,纸鹤飞了过来,正是因为探知到了什么动静。
本想立马跟上去,看看那纸鹤究竟是想要飞到什么地方去,却发现那只鹤绕着那小姑娘飞了两圈,竟然停留在她面前那座矮矮的木头碑子上,翅膀一颤一颤的,停着不动了。
姑娘吓了一跳,又惊又奇的样子,伸出一双跟鸡爪子似的小手指着那纸鹤,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你们的吗?”
琅千秋和聂冷川心中却顿时警惕起来,这纸鹤乃是引灵之物,既然飞到了这里,就说明这地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可是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呆了也有一会儿了,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难道是……
“这鹤出问题了?”聂冷川敛眉道。
琅千秋慢慢的摇了摇头,她心中方才也有这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却立刻就被她给打消掉了。这纸鹤上附着了她的灵力,就是凭着她的灵力运作的,若是这纸鹤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她就一定能感觉的到,可眼下无论是纸鹤还是灵力都是好端端的畅快的很,显然是半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正想着,先前放出去的一大片纸鹤现在竟然也有了动静。呼啦啦的铺天盖地的飞过来,全都绕着那干巴巴的瘦弱姑娘飞了一圈,然后停在那矮矮的木碑上,一座碑子上停不下来,又全都飞到不远处的另一座碑上。那座碑子与小姑娘面前的这座样式相近,都是用一节矮木头做成的,应该就是这姑娘父母亲的坟包了。
可眼下这个地方除了她琅千秋和聂冷川这两个怀有修为身负灵力的人意外,就只剩下了一个饿的瘦弱只剩下皮包骨头似的一个小姑娘,其余的尽都是些枯骨坟包了,这些寻灵引灵的纸鹤为什么偏偏就是要飞到这儿呢?
起先只有一只飞过来的时候,尚还能怀疑是不是纸鹤出了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几乎所有的纸鹤都飞到了这里,那难道还能说是纸鹤上的灵力出了问题吗?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琅千秋心中一紧,忽然扬声道:“小姑娘,你赶紧回家去——”
那姑娘一愣,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傻乎乎的仰头看了一眼,道:“什么?”
她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地面上猛的破裂,从中窜出一只枯瘦的黑手,连那只矮矮的小木碑也倒了,惊的驻留在碑子上的纸鹤纷纷扬扬的飞到天上,撒下来一片细细碎碎的金光。
那只枯瘦速度极快,猛的席着那小姑娘的脖颈而去。
那姑娘惨叫一声,跌倒外地——
琅千秋和聂冷川反应迅速,虽然没有料到这突然生出来的变故,但是两个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同时行动。
聂冷川一掌拍在地面上,将那半截手的主人从土里震出来,那枯瘦鬼手的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尤自是想要朝着那姑娘的脖子捉过去。只是它没显然是没有料到有让人还在一旁坏事,它没能狠狠地抓住那姑娘的脖子,反而而随着聂冷川的那一巴掌离得越来越远。
那姑娘吓得痴了,眼下竟然连尖叫都已经喊不出来了。
琅千秋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姑娘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