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是是是。”
二楼不大,是几间紧闭的雅间,只有一间的门口摆了两盆半死不活的盆栽,看着并没有怎么照顾过的模样,店小二开的便是这一间的门。
里头布置的还算雅致,只是不透风,有一股淡淡的尘封的灰尘味儿,这个房间看来平常并不使用。
明卫应该在里头的雅间里。
店小二一直注意着楼下的动静,无心在这,快速的送上几沓料子和茶水,就赔着笑脸离开了。
等店小二走后,陈筱艾和文灵秀将料子摊开挂起,卓煜则和柳容景在二楼环视了一圈。
卓煜回来说道:“果然是专门用来会客的地方,安静,墙壁厚实,东西崭新。在隔壁房间里,火盆里还有焚烧信件留下的余灰。”
“那就错不了了,明卫呢?”
“他最里头的房间里,那儿有面大窗,若要逃走,会武功的人可是容易的很。”
“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
柳容景上来倒了一杯茶,说道:“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吧,看看究竟是哪方人物。”
福先生比预想来得晚一些,但上楼梯的脚步声匆匆,十分急迫,众人靠着门听到店小二压低声音道:“小的也没想到还真给他偷出来了!您没来,他哪里肯轻易拿出您放心,没有追兵,我估计他这事办的漂亮。”
“没想到倒是他这条小鱼扑腾起来,以往是小看他了。”
听到福先生的声音,卓煜和文灵秀表情微变,两人起身从拉开一条缝隙的小窗看出去,福先生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着模样和穿着打扮有些市侩气。
陈筱艾连忙小声问道:“你们认识这福先生?”
“居然是他”文灵秀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他就是福先生他的确负责傅家铺子的营生。”
“傅家?他是傅家的人?”陈筱艾瞪大双眼,怎么又跟傅家有关系?
“他是成国公府里管家的小儿子,并不在成国公府里做事,而是帮忙管着各地的铺面庄子,鲜少到跟前来。”卓煜的声音微沉,“若不是常与叶歌往来,照过两次面,我也不认识他。”
“那这么说这家商行其实是傅家私底下的产业?”陈筱艾整个人都清醒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福先生与花见春有关系,这不就说明花见春与成国公傅家有关系吗!”
难不成,那个一直帮助花见春的幕后人物就是成国公?!
守王也曾在她面前怀疑过成国公的府兵,又说成国公这个人心机深沉,万不可小看没想到还真的给他说对了!
柳容景拧着眉头,觉得这事态越加复杂看不清了,他说道:“原以为傅家私下培养女孩送到各地当眼线卧底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和花见春会是什么关系?”
“守王说过,当年花见春能在京中与他搭上话,与其他王公贵族自然也可以。看来交情要比想象中要久啊”
“此事等下再说,先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
一直在门外待命的暗卫已经将隔壁雅间的门打开,虽然中间墙面厚实不可窃听,但明卫所在房间的那面大窗有一半与隔壁雅间连通,只要将大窗打开些许,站在窗前便可以听到里面的声响。
而明卫早已经按嘱咐,将大窗打开了。
“没想到明兄弟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能将这奇石带出来老福我当时,也是感念凌王殿下当初的恩情,随口感慨了那么两句,没想到你真听进去了。”
窗外传来的是福先生的声音,他的语气包含了诚恳与愧疚。
“福先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与我畅谈义父生前琐事的人,又年长我许多,见多识广,时常见义勇为,为义父鸣冤不平,比我这个空有义子头衔的人不知好多少。”
若是没有发现福先生对他的利用,明卫觉得这几句话自己会说得更加真心,他强忍心中的不解与委屈,继续说道:“只要是对义父有用的,我明卫能办到的一定会竭尽所能。义父一案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若有福先生所说的贵人相助,那实在再好不过了!”
“明兄弟放心,旁的先不提,那一位对凌王殿下当真是一片真心呐!就算是凌王妃来了也得甘拜下风,只要他身体好起来,定然很快会筹谋为凌王殿下翻案一事,到时候还得麻烦明兄弟过来帮忙!”
“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他见一面?就像跟福先生一样,我肯定与他一见如故,有好多话要说。”
“这个嘛,毕竟他的身体还未好全,但有了奇石就不怕了,你们二人相见是迟早的事,不用着急。”
福先生的笑声里充满了模棱两可,他话锋一转,说道:“倒是那颗奇石,可否拿出来让我也观赏观赏,这么神奇的东西,我也从未见识过呢。”
“啊,当然,我就放在盒子里”明卫从怀里掏出红木盒子放到桌上,看着福先生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略微犹豫道,“对了福先生,那位贵人姓甚名谁,可否让我知道?不然我心里也没个底。”
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