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喘息。交缠的身体。
男人从百忙之中抽出手来按亮了电灯,却在下一秒被女人啪的一声关掉。
“我喜欢黑暗。”她沙哑着声音,“别开灯。”
林夏从善如流的停止了开灯的动作,温热的手掌落在韩贝的脸颊,他在黑暗中描摹她的脸,从嘴唇,到眼睛。
难熬的呕吐感在肚中翻滚,韩贝深吸一口气,忍住把林夏幻想成其他人的欲望。已经自由了,今天晚上的一切全都出于自愿,她在心中说着,慢慢安抚下那些沸腾的躁动。
你不爱他!心中的声音在叫嚣,这是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开放性的社会,性关系很自由,她必须解决掉生理上的需求,阻止自己继续沉溺于过去。
也许是这话击中了某个地方,那一道声音不再反驳,她慢慢平复下心中的不安,对林夏的动作给予了回应。
男人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他深谙如何取悦女人,指尖游走在她的皮肤,不像是挑逗,更像是探索。他在了解她,用心体会着她的身体,韩贝慢慢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像是一个信号。下一刻,湿润的吻落在她的侧脸。他一触即离,却没有走太远,就停在离她鼻尖仅有叁毫米的位置,沉沉的呼吸喷洒在韩贝的脸上,热热的,又痒痒的,像他们暧昧的关系。
韩贝的呼吸乱了一拍。身体慢慢热了起来,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她的一只手已经伸进林夏的衣服里,胡乱地摸索着。
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是平等的,她心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反而能更直观地感受到欲望。手下的躯体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感,提醒她眼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她也只是个正常的女人。
仿佛有一只小勾子挂在她手上,握着钓竿的小人儿坐在她的心里,催促着她继续向上。林夏的身材真的很好,她在那结实的肌肉上摸了两把,才有些不舍地沿着腹肌继续向上走。
她的手明明是稳的,林夏却能感觉到她的腿在哆嗦,呼吸也不复先前的平稳。他有些意外地挑眉,对韩贝青涩的反应感到好奇,怀抱着戏弄的心理,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她的手指碰上那一粒圆润的小珠时,凑在她的耳边,用低沉性感的声调,发出带着颤音的喘息。
韩贝小心肝一颤,腿当时就软了。她吓得赶紧缩回手,手腕却被林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兴味十足地看着她通红的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宝宝,你没有碰过男人的身体吗?”
她当然是碰过。岂止是碰过,她还碰了好几个。当然这话韩贝不会说出来,仗着四周一片黑暗,她用平静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如果不是能看见她飘忽的视线,林夏都要被她平稳的语气唬弄过去。他原本看戏的心态忽然就改变了,心想着,就凭这些乐趣,也一定要让她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只是问问。”于是他回答,“宝宝这反应,就像是第一次呢。”
韩贝这才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她眉头一皱,正要纠正,林夏不知何时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正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领着她一步步探索自己的身体。
“虽然不多,但我也是有锻炼的。怎么样,手感还不错吧?”
很不错。很好摸。韩贝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痴女,可她停不下来。
和其它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基本不是主动的那一方,总是被动地承受着,手指抓紧了床单,在他们带给她的快感里浮沉。这样主动的,不掺杂任何情感地抚摸男性的躯体,还是第一次,林夏就像是伊甸园的魔鬼,勾动着她心底最原始纯粹的欲望。
她慢慢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莫莉不喜欢谈恋爱却喜欢找炮友,遇到不错的男人,她宁愿不上课,也要与对方来一段一夜情。
“如果还满意,那我就要~嗯~动真格了哟~”
林夏忽然向前一步,用那个鼓起的部位,轻轻地顶了顶她。
他上扬的语调简直是犯规,低哑的嗓音更是让韩贝乱了心跳,她偏过脸,试图控制住不听话的心脏,忽然听到林夏惊奇的声音:“这是,你的半兽态吗?”
她怔怔地抬起头,眼瞳里清晰地映着林夏的倒影。
赤裸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肌肉,带着惊奇与笑意的眼睛,还有握住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不分青红皂白的迷惑了她的心。
四目相对,林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回荡在安静的房间,缓慢又坚定。
那一瞬间,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栽了。
所谓的见多识广、技巧话术,全都失去了意义。足以自夸的经历忽然变得那样苍白,他想,那些万花筒里的花花世界,原来和她不隶属于一个体系。他能从容游走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之间,可那些经验,在她面前毫无用处。
兔子委屈地垂下嘴角,就像是被捏住了后颈肉的猫,可怜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