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方案，在后期顾先生都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生理修复和神经修复，甚至还有进行长期的监测，我们无法确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遗症，顾先生有可能会出现记忆和情感丧失状态，且这种状态是不可逆的，以及最重要的，所有的技术手段都未经验证，您是否确定要冒这个风险？”

专家的话就像下达的病危通知书，等待着沉因岁做最后的签字，她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屏蔽室里一动不动地顾盛，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潸然而下。

“蒋隅，顾盛的决定是什么。”

“他要我转告你，他说——他要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顾盛。”

沉因岁沉默良久，嘴角试图扬起一个微笑，眼泪还是珍珠般滑落。“我需要好好想想……给我一点时间……”

蒋隅垂下眼眸，示意其他人先离开，然后对着沉因岁说道：“目前的决定是结合两种方案，我给你两小时，沉因岁，这个过程也需要你陪伴在顾盛身旁，通过脑波耦合设备提供精神支持和情感连接，来作为外部‘锚点’，所以你的意志，也很重要，你不能比顾盛先倒下。”

蒋隅牵着江稚恩的手离开，给沉因岁留下独处的空间。

江稚恩走出研究室，才扯了扯蒋隅的袖子问道：“顾盛，会死吗？”

蒋隅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方临目前还没在别人身上出现过，也就是说他并不能随心所欲的转移，所以他自身也要保证顾盛的存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同归于尽的。”

江稚恩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设备和人员，“他们，好像研究这个很久了，你怎么会想到研究这方面的？”

蒋隅苦笑，将她拥进怀中，闷闷说道：“为了你呀，稚恩。”

“什么？”江稚恩瞪大眼睛，“你打算把那些东西用到我身上？”原来她才是那个小白鼠。

“在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尽办法想要找到你了。”在确认想要她的那一刻，他的计划就已经在实施了，哪怕隔着空间和时间，他都要找到她，拥有她。

“还好，你自己出现了。”没有真的让他在孤寂中等上漫长的岁月。

“我觉得你有点吓人，蒋隅。”江稚恩抿着嘴，眨巴眼睛仰头看他。

“我觉得你有点可爱，老婆。”

落日的余晖从林荫洒落，照映出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不觉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