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转身,他踉跄着身子跑到了张栋的身后,许是有了靠山,他整个人都嚣张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安安,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半般。
王大英和顾书他们眼神都很好,一看自家顾卫富得了势,王大英死心不改,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再次叫骂起来,“顾安安,你个丧尽天良的,看吧!报应来了。”
“顾冬冬,你个小杂种,下手这么狠,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扔到尿罐子里面憋死。”
“顾卫强,你个怂货,只会呆在孩子后面,看着你亲二哥被你闺女下死手。”
王大英的叫骂很难听,她把活了几十年所有的脏话都骂到了顾家四房的每一个人身上,安安要动手,却不成想,离王大英更进一步的周爱菊一把抄起地上的木棒,往王大英身上招呼,“我打死你个搅屎棍,若不是你,我的老二和老四如何会反目成仇。”
周爱菊,毕竟是年纪大了,也没了当年的那份果断,若是以前的她,定然会站在顾卫强这边,但到底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思想也开始中庸起来,希望几个孩子都能好好过,她既舍不得顾卫强受到伤害,也舍不得放弃顾卫富,可正是她这份心思,导致四房对她离了心,二房对她有意见。
到最后,成了两边都不讨好?
顾卫富和顾卫强亲兄弟两人,会走到这一步,真的是王大英搅和的吗?怕是不尽然,顾卫富这人,心思本来就重,又是典型的白眼狼,顾卫强帮了他这么多年,后来分家撒手不管,他又是个心胸狭窄的,可不就成了怨了吗?
周爱菊明白这个道理,却并不愿意去想。
只是一味的掩盖事实,把责任推到了王大英身上。
张栋显然不耐烦,这种乡下婆媳之间的纠纷,他冷哼了一声,吩咐,“把郎永龄三人找到,我现在要带他们回县城审查。”,这一审查,能不能出来,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这一句话,让在场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陆衍,郎永龄是他的养父,他不可不能放手不管的,这群人来路不正,但却有正规的文件,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即使他的在部队的职位高于太松县县长,但却不能在明面上插手这种事情,不然就给了对方可以利用的把柄。
陆衍焦急的看了一眼外面,又转头和安安对视了一眼,“拖延!”
安安眨了眨眼睛,脑袋里面迅速转了一圈,手一指,颐指气使,“你是顾卫富的上级吗?”,她可把那股子的刁蛮劲儿给学了个十成十。
张栋看了眼安安,是个黑丫头片子,没当回事,不耐烦,“是又怎么样?”
“我实名举报顾卫富二十年前就和村子里面的郑寡妇有了首尾,并且郑寡妇的大女儿,是我们老顾家的血脉,而不是章家人,不知道这种严重的男女关系问题,领导是否受理?”,和张栋那种子虚乌有的举报来比,安安这种明显是真实多了,她既然敢说出实名举报四个字,就代表着,她根本不怕他们去查,或者说,更迫切的希望他们去查。
顾卫富浑身一僵,脸色发白的看向安安,那眼神,恨不得把安安给生吞活了。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旁边的王大英就炸了,把鞋子一拖,拿在手上,照着顾卫富的脸呼去,她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尖锐着破锣嗓音,“你个王八羔子,说,章玲可是你女儿???”
女人疯起来,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惊恐,王大英毕竟是干活的乡下妇人,虎背熊腰的,她若是真心想去钳制一个人,那人还真不好逃开,尤其是顾卫富已经被折腾了半条命去了,哪里是王大英的对手。
那鞋拔子在他脸上,不过下,脸就肿的跟馒头一样,连带着嘴角都充血丝,“滚!你个疯女人。”,越发觉得自己当时会让王大英回来事个错误的决定。
王大英哪里肯,她这会才知道,顾卫富不仅和郑寡妇偷情,连那章家的大闺女,竟然是她男人的女儿,算起来,章玲的岁数可比顾书还大,也就是说,在她还没和顾卫富结婚时,那对狗男女就搞上了,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炸了,心尖上也在滴血,她嫁给顾卫富这二十年,不说是个贤惠的媳妇,但是外面所有骂名,可都是一力承担,她这么多年做的那些龌龊事,哪件不是为了顾卫富的。
王大英疯了一样,扑上去就咬,“顾卫富,你个丧尽天良的,你怎么对得起我!”,顾卫富双手抓着她头发王大英不在乎,捶打她也不在乎,她只知道,现在只想喝这男人的血,吃他的肉。
她咬的力度极狠,直把顾卫富的耳朵咬了一半下来,血淋淋的耳朵,半掉在顾卫富的耳朵上,让周围不少人,看着都吐了,实在是太血腥了,那原本好好耳朵,突然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显然是在王大英的嘴巴里面的,她呸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带血的嘴,“你个狗娘养的,离婚,这次必须离婚!你就是当了县长,老娘也要跟你这畜生离婚。”
说完,她把身上的金耳环给取了下来,砸到了顾卫富身上,她算是看明白了,以顾卫富的性格,怎么会给她买金耳环,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不言而喻,“把情妇的金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