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好的,他去了一趟食堂,花了五毛钱租了一个煤炉子让食堂的师傅给送了过来,一分钱一块的蜂窝煤他也一块买了十多块。
又偷偷的拿着钱,换了不少红薯啊!花生一类能放在火上烤的玩意儿,也是大过年的,食堂的工作人员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送了不少食物给李老。
陆衍这一推开门,就觉得自己好像进错了地方,这哪里是病房啊!明明是大家开会热闹的地方。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安安,瞧着面色,好像比白天好上了不少,心里也放心了。
他举了举手上的食物,他带过来的都是熟食,有半斤猪耳朵,一只烤兔子,一只烤野鸡,还有几个猪蹄子,这都是做的好好的,他把袋子一打开,那股子的肉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杜子虎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瓶好酒来,直接用牙咬开了瓶盖,那勾人的酒味顿时把屋内的几个酒鬼给吸引着了。
陆衍心细,从兜里面摸出来一包瓜子和一包糖,显然是给冬冬这小孩儿准备的,冬冬接过糖,抿了抿嘴儿,纠结,“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陆衍哭笑不得,狠狠的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给你的!”,说完,看向顾卫强,“安安好点没?”
顾卫强还没开口,李老哼了一声,“有我在,能不好吗?最迟明天就能醒过来了。”,这话说的斩金截铁,没有任何犹豫。
陆衍笑了笑,“那我这酒没白买。”,可不是,里面最大的两个酒鬼就属于郎老爷子和李老,年轻的时候,这两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酒。
围着炉子坐的大家都是熟人了,倒是没啥顾忌谈天说地的,仔细说来,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把大家都聚在一块,唯独的遗憾是,安安还在睡着。
下午的时候李老又看了一次,发现这丫头的脉象恢复了正常不说,整个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完全就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李老确实没说错,经过安安之前那一遭,这会是真的累很了,直接陷入了最沉的睡眠,哪怕是地震都不一定把这丫头给喊醒。
郎老爷子轻轻的抿了一小盅酒,感叹,“咱们有多少年没这样了???”,十年或许更久了吧,时间太久远,他有些记不住了。
坐在他身旁的李老苦笑,“咱们自从被打到下面,再也没这么悠闲过了。”,这是实话。
“可不是,不过放到下面了,倒是遇见了你们,也不错。”,冯显全感叹。
陆衍和杜子虎对视一眼,陆衍开口,“我接到最新的消息,京城那边现在动荡的厉害,爸你和李老还有冯叔,都一块先呆在太松县吧,子虎这边先回京城,把那边清理干净了,大伙儿再回去。”,能当着顾卫强的面说这些,明显是没把顾卫强当做外人。
他一个人坐在旁边,端着个酒杯也没喝,也没说话,冬冬小脑袋趴在他大腿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郎老爷子摆了摆手,“这感情好,让我猛的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还真舍不得!”
李老和冯显全也齐齐的点了点头,他们这种活了一辈子的人来说,经历的勾心斗角更不少,其实在太松县虽然生活困苦点,但是简单啊!整个人都简简单单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不会说有那些复杂的关系,至于冯青岩他个小孩子,自然而然的被大家给忽略了,对于他来说,父亲在哪,他就在哪,不过能离安安近点,那就更好了啊!
商定了去路,就要留意房子了,毕竟他们不能老是住医院不是,医院不是啥好地方,天天住也太闹心了。
郎老爷子心道,跟顾卫强他们住一块,方便照看不说,偶尔还能蹭蹭嘴,他嘴皮子一张,问,“小顾啊!你们搬到这边是住在哪啊??”
冷不丁的被点名,顾卫强这才从回神,“您说啥啊??”
“我说!你们在县城落脚的地方在哪?我们这几个老的,也要暂时住在县城,想离你们近点,到时候好串门。”
顾卫强沉吟,“我让我三哥找的房子在县高中的教职工楼,恰巧那边有个房子要出售,不过若是郎老和李老还有老冯要去的话,我不建议你们住教职工楼这一块,那教职工楼都是筒子楼,要爬楼上下还是不方便,若是你们找房子,可以找那种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进出方便。”,这是真心实意的考虑了,他们这边有两位老人,爬楼不方便,老冯和青岩两人又伤着了腿,都坐在轮椅上,爬楼更不方便。
陆衍记在心里面,他来县城的次数也不少了,得意于有个好记忆,他回忆,“在职工楼那附近,有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吧!”
顾卫强点了点头,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因为跑车的缘故,经常来县城。
“明早我去看看,若是有出售的就买那一块,不过若真买在那一块,平时就要辛苦顾哥帮我多看着点家里的老人了 。”,他经常在部队,不能及时出来,可不就得房子附近有熟人了嘛!
顾卫强点了点头,“那是应该的!”,于情于理,他和老爷子和老冯他们交情也不浅了,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