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主力军,运输队的车子虽然有二十来辆,但是有十多台都是已经很多年的车子了,基本是要退休一批的,而这五辆新车就是运输队未来的希望。
如今钱没了,车子没了,希望没了。
安安眼见着周文华,他脸色憋的通红,浑身发颤的从安安手里接过账本,越看他越心惊,这运输队是他一一辈子的心血,没人知道他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又在大伙儿的帮扶下,这才建立了运输队,更是养活了太松县不少人。
可是如今,他近二十年来的心血,彻底的毁于一旦。
周文华眼睛有些发红,这个个子不高的老人,此时如同困兽一样,他红着眼眶接过账本,嗓音也跟着发颤,“谢谢你,顾安安同志。”,说完转身看向丁书记,把账本给交了出去,“丁书记,请还给我们一个公道。”
他被莫名其妙的从运输队里面给撸了位置,这几天更是度日如年,虽然丁书记让他在一旁帮忙处理了不少事情,但是和运输队比起来,这位老人更倾向于回到运输队,在带着他的运输队重回辉煌。
接下来的时候,便不是安安能插手的了,顾卫强也跟着附和,“丁书记,我们运输队的每一个人都希望还给大家一个公平。”,他的话音刚落,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围着了不少人,还全部都是运输队的人打头带领的是王师傅。
而他身后,则跟着运输队这么多以来的老兄弟,至于最左边,则是被大家伙绑着的鲁平,不过几天的功夫,之前那个阳光小伙儿,彻底消失了,深陷的眼窝,眼中充斥着后悔与痛苦,这个曾经运输队大伙儿眼中的好师弟,不过几天的功夫,一下子瘦脱了形,再也不复之前那阳光倜傥的样子。
丁书记拉开了椅子,缓缓的接过账本,一页一页慢慢的翻着,这会周围安静极了,只有他翻账本页子的哗啦声,安安站在最后,靠在姜姜的身上,没错这次安安把冬冬和姜姜两个小孩儿也带过来了,不过开始两个小孩儿却没有进来,而是守在门口,运输队大伙儿来了以后,把门打开了,俩小孩儿才趁机从人群中挤进来。
姜姜想要问些什么,却被安安伸手给捂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嘴唇旁边,“嘘!”,姜姜点了点头,安安回头看向冬冬,无声,“衍哥,通知了吗?”
冬冬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听到冬冬的应声,安安便放心了,抬头看向眼前。
此时丁书记已经翻完了账本,老实说丁书记长的和蔼,若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安安甚至觉得他就是一普通的邻家老大爷,那驼背的身子,对襟短短褂,脚上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虽然有些老旧,但是胜在干干净净,但是就是这样一位老人,静静的站在屋子内,淡淡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安安竟然发现了徐卫兵额头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子。
而且脸色也有些白的不正常。
安安突然觉得,这可能就是无声的威严,丁书记不用开口,但是这位老人用着一辈子时间,做了一辈子的实事,清廉公正,两袖清风,他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家,他丁忠山就算是死,就算是脊背佝偻了下来,他还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每一个受了冤枉的老百姓。
安安突然知道了,为什么丁老师会这么推崇丁书记,而且在喊人的时候,她从来不喊大哥,而是丁书记,那是因为在丁老师的眼里面,丁书记的身份甚至高于大哥的身份。
按照丁书记在太松县的威望,他随便开口一声,丁老师和阿奶的日子都不会过的那么清贫,但是丁书记没有,他甚至还把这段关系给捂了下去,把自己的孩子一早就送的远远的,更是把自己在太松县打造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弱点的人。
没有弱点的人,下面的人才不会想着去钻空子。
而他这一番举动,更是在大家伙儿的眼中,他就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安安眼里有着敬佩,这位老人,用他那不厚实的肩膀,佝偻的身躯,护住了太多的人。
丁书记慢慢踱步到了徐卫兵面前,他眉毛都没挑一下,语气平平,“卫兵!你作为县长,咱们县城的百姓受到了这么大的冤屈,你觉得要怎么办才好?”,说完,他直接把账本塞到了徐卫兵怀里,“看看?”
徐卫兵从兜里面摸出了一个手绢,急吼吼的擦完了额头上的汗,这才看起来了账本,越看越心惊,而丁书记的逼问还在眼前,他不得不得硬着头皮上,“这种蛀虫,是给咱们组织抹黑,一定要严惩不贷,不能有任何姑息。”
丁书记抬了抬眼皮子,伸手拍了拍徐卫兵的肩膀,“我老了,往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能有如此高的思想觉悟,我很欣慰,咱们太松县后继有人。”
安安看着被丁书记强行扣上高帽子却不敢言的徐卫兵,有一瞬间的解气,而丁书记那不高的个子,在安安眼里,瞬间高大了起来。
接着,丁书记又慢慢的走到了门口,他的步子很轻,明明穿的是老旧的千层底布鞋,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如同敲鼓的鼓声一样,一声声撞击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甚至连顾卫强和周文华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