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的时候,才是最原始野蛮生长,那速度更是让人有些心惊。
上海作为老牌大城市,它的嗅觉和信息都是很灵敏的,在某一方面,是各个城市里面的领头羊,这句话并没有错,像之前顾卫强他经常跑车,若是想给自家闺女和儿子买点稀罕的好东西了,那都是托跑上海这一路的同事帮忙带的。
因为上海的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连带着货物的品种也是多样的,至于在上海的人们,因为接收的是第一手的信息,所以要比小城市里面的人们精神面貌好上不少。
安安觉得,从街头行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少女性都烫着头发,穿着的确良衬衣,有的还蹬着高跟鞋,更有甚者,稍微胆大一些的,还有穿着旗袍出门的,要知道这年头下面的城市大家都还是普通的灰蓝宽松布衫的,能有人穿这种勾勒出身材的旗袍,可着实不多见的。
在太松县来说,一般穿着的确良衬衣的一般以学校的学生居多,毕竟一件衣服老贵了,普通家庭没有哪个长辈是舍得穿的,但是这里不一样,有些上了年纪三四十岁的阿姨,也穿的特别时髦。
至于旗袍,安安敢说他们一家子搬到了太松县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穿着旗袍的人,更不用说穿着旗袍走到大街上了。
就拿面前的老板娘来说,虽然是收钱的偶尔忙活一下子收桌子,但是就穿着打扮来说不知道比太松县的婶子们潮流多少咧!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听到别人夸自己长的水灵,那可不就开心咧!安安抿着嘴儿笑,一对儿小梨涡也越发可爱起来,“姐姐才漂亮。”,徐程程连忙点头附和,她觉得她妈已经够会打扮的了,和面前的老板娘比起来,还要差一截子,对于编排自己亲妈,徐程程没有半分的内疚,她不过是实话实话而已。
老板娘大手一挥,“小嘴儿真甜,今儿的阿姨给你们便宜一些。”,老板娘当然不会因为安安她们两句话,就少要些钱,更多的是看在李静跃的面子上。
“谢谢姐姐!”,屋内不大,就摆了四张桌子,基本都坐满了人,而且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不少吃食。
他们来的也巧,前面儿一桌刚走,安安他们顺势坐了下来,李静跃直接招呼,“我就给你们点几个这里的特色吃食了,你们都尝尝,若是好吃,下次还可以过来试一试。”,他算是这个店的老熟人了,当年才来上海的时候,就爱在他们家吃东西,一直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这家的口味。
也没把安安和程程当外人,直接带到这小弄堂里面,这是李静跃觉得比外面大饭店更好吃的东西。
安安和徐程程自然没有意见,毕竟她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好吃的当然没有李静跃熟悉,他对着老板娘招呼,“我要三份桂花糖粥,再要三个葱油饼,若是还有油氽馒头一块给我来五个。”,说完,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小姑娘在咽口水,他哭笑不得,劝慰,“很快就来了,忍忍。”
可不是,安安看到了旁边桌上的人,正在吃葱油饼,这年头的人做吃食,实在的很,金黄的金黄的葱油饼炕的外焦里嫩,最上面撒着一抹细细碎碎的葱花,那油气儿正在吱吱吱的冒着烟。
看的安安食欲大振,她第一反应,要是衍哥在这里就好了,第二反应却是,她想那个霸道的人干嘛。
眼见着安安的神色变化莫测,徐程程招了招手,好奇,“安安,吃饼了,我都喊你三次了。”,安安看着面前冒着烟子的葱油饼,她怔了一下,“啊!哦!好!”,这才回过神来了。
徐程程脸色古怪的看着安安,“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入神。”
还不等安安回答,李静跃开玩笑,“怕是在想小情郎哦。”,向他这种过来人,扫一眼基本就知道小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基本也能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别人看透又说透,弄的安安小脸火辣辣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白天的事情,她向着李静跃道歉起来,“白天我朋友只是太担心我了,您别放在心上。”
李静跃端起桂花糖粥呼噜噜的灌了一气,用着拿着葱油饼的手摆了摆,“没啥事,那小伙子也是担心你,要是我有个这种对象,还不知道怎么偷着乐呢!”。李静跃这是在明显在帮着陆衍说好话呢!到底是男人心疼男人,尤其是追对象的男人,可不就更让人心疼了,想把他一把,早日抱得美人归。
安安调侃,“他帮我做主还成了我的福气了?”
李静跃也不吃了,直接把碗给搁了下来,认真,“可不就是福气呢!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遇到一个无时无刻不为你着想的人有多么不容易。”
安安沉默了一瞬间,衍哥对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
想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也严肃了几分,显然是把李静跃的话给听进去了,“小舅舅,我知道了。”,她喊的是小舅舅,这也就是把李静跃没当做外人,可不是能在她面前说这种掏心窝子话的人,可不算外人咧!
安安是个通透的人,起码比自家大大咧咧的外甥女通透,还是那种一点就通,李静跃就喜欢和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