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他本以为那晚他见到的大齐公主已经惊为天人了,没想到今日的她更美。
赵攸宜十分淡定,似是对这样的失态已经习以为常,百姓欢呼声让呼延朔回过神来,牵着攸宜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大抵是草原风大,呼延朔发现她的手格外冰冷,他小心翼翼的松了松手掌,然后将她整个手都包裹在自己掌心。
攸宜自然感觉到他的动作,偏头朝他看去,呼延朔也正看着她,天地间万物都不及她一笑珍贵。
喜庆的号角响彻天地,他们携手一步步往王阶走去,一拜天地,二拜亲上,夫妻对拜……
契丹王将象征草原大王的王冠戴在儿子头上,他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草原有希望了。
“礼成。”大祭司宣布婚礼结束。
“从今日起,她便是我草原最尊贵的大阏支!”呼延朔高高举起赵攸宜的手臂。
百姓欢呼,齐齐跪拜,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响彻整个草原。
……
攸宜坐在床上,手指交叉在一起,往日只有别人见到她紧张的份,没想到她竟然会有紧张的一日。
很快听到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攸宜知道,是呼延朔回来了。
呼延朔一身绛红色的冕服,草原男子并不束冠,两边编了几缕小辫,头上戴着王冠,比起其他草原人的粗犷多了几分儒雅。
大概因为他的母妃是汉人,而他自小受中原老师教导,举手投足间已经有汉人风范。
不过,对于在大齐生活了十八年的攸宜来说,还是能看出不同。
他身材比中原男子高大许多,眉宇间还是透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
大概因为饮酒脸上而添了些许绯色,神色间带着一丝慵懒,唇角微微上翘,带着笑意走到攸宜跟前,身体投下的阴影让攸宜觉得眼前一暗。
“今日起公主便是本王的大阏支了。”恍若做梦一般,不过,今日是他最开心的一日,比做了这草原之主还要高兴。
攸宜抬头,迎着呼延朔的目光:“从今日起,大王也是本宫的驸马了。”
呼延朔大笑:“驸马?本王知道,在你们大齐,公主殿下的夫君称之驸马,对不对?”
“是!”攸宜笑道。
“不过称呼而已,本王不在乎,用你们中原的话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从今日起本王和大阏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王立誓,绝不相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你最尊贵
呼延朔说这几个字时声音轻轻向上抛起,贴在赵攸宜的耳边,像是小猫的尾巴轻轻的扫在她耳畔,赵攸宜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呼延朔俊面掀唇扬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烛光下灼灼晶亮,清亮又赤诚。
此情此景,赵攸宜早心有准备,本以为草原的莽汉不懂风雅,举止粗鲁,定是牛嚼牡丹,毫无情趣。
甚至想好了应对之策,只要她生下长子,地位巩固,便给他纳许多小妾,省得他来烦自己。
可看到眼前人,她竟觉得,此人倒也不比中原男子差,日后慢慢调教,说不定有当痴情种的天赋。
甚至在这一刻,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有些色令智昏,竟想起那诗中所写,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样的尤物在前,只需享受便是。
赵攸宜的年纪在京城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只是因为顾忌颇多,再加上心思都在朝中政事上,根本顾不上挑选驸马。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懂。
甚至因为她小小年纪便能初入朝堂,站在权力的顶峰,乃至她心中有几分女权心态。
看待男人的眼光就像那些上位者看待女子一般,带着些欣赏猎物的心态。
就比如,此刻看着呼延朔。
呼延朔早被攸宜迷得七荤八素,还管她什么目光,只觉得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两人虽然都没经验,但大婚之前该学的都学过,无非是没有实战过。
所以,是似懂非懂,全靠自己摸索。
好在两个人学习能力都比较强,很快,帐中便如火燎原。
……
次日清晨,赵攸宜罕见的赖床了。
有些事还真是高估自己的能力,原来这世间有些事真的很难做到势均力敌,比如,体力。
呼延朔醒来后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赵攸宜那么警惕的人竟也毫无知觉,继续沉沉睡着。
昨晚红烛摇曳,秋岚等人自然也知发生什么,这会儿看不到攸宜起床,心里越发担心。
公主不起床便是,可大王也还未从帐中出来,是她们最担心的。
快午时,攸宜才从床上幽幽转醒,声音沙哑,语调萎靡:“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帐中陡然传出一道男声,攸宜这才反应过来,目光幽幽瞪向呼延朔:“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岂不误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