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之说:“早就长好了,不疼……你干什么!”
萧良节不管不顾地扒开顾荆之的衣服,很快,他在顾荆之的臂膀上又发现了一道一指长的疤痕。顾荆之也不反抗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初造成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萧良节看遍他全身,也没再发现第三个疤痕。
“可以了,再怎么找也没有了。”顾荆之把衣服穿好,系上扣子,“老王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想让咱们好好的直接告诉你不就得了,干嘛把我的老底都翻出来,我不要面子嘛。”
“荆哥……”
“好了。”顾荆之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背脊以示安抚,“过去很久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应该向前看,要展望未来不是吗?总沉溺于过去算怎么回事,这么点道理,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萧良节吸吸鼻子,坐在顾荆之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紧紧抱着他,好像只有这样,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会得到平静。
“别哭了,这么大人了,总是掉豆子像什么样子。”顾荆之佯装要打他,真落到他背上,力度又很轻,“快起来,碗还没刷呢。那米饭要是干在碗上,就不好刷了。”
萧良节像条大型犬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顾荆之被蹭得脾气都没了:“真能磨人。”
萧良节蹭了半天,终于舍得停下来:“荆哥,你知道王老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吗?”
顾荆之说:“废话,我当然不知道了。”
“是因为有人把我们的照片发到了学校的论坛上。”萧良节说,“那个人十分讨厌,偷拍照片还气焰嚣张,不止是我们,还有严铮和徐令辉——我跟你说过他们两个的事的。严铮气不过,就跟他打了一架,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也掺和进去了。后来,我们被叫去了办公室,孙主任本来要重重惩罚我们,还要把严铮开除,是王老师和韩老师护着,才硬是让孙主任改了口。也就是在办公室的时候,王老师听彭源说起了,他这才知道的。”
“论坛,六中还有这玩意儿,整得倒是挺时尚。”顾荆之说,“还有那个孙主任,他叫什么名字?”
萧良节说:“好像是叫,孙什么才。”
顾荆之补充道:“叫孙齐才是不是?”
“对。”萧良节点了点头,“荆哥你认识他。”
顾荆之哼了一声:“老熟人了。当初我上学那会,他老想着开除我呢。”
“为什么?”萧良节说,“荆哥那么好。”
顾荆之自嘲地笑道:“这世上,也就只有你和老王会觉得我是好人。我上学那会,抽烟打架全都无师自通,整个高中部几乎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抹黑了学校的名声,孙齐才本就看我不顺眼,自然恨不能把我开除——告诉你一件事,接收别的班容不下的学生,老王可不是在你们这一届学生身上才开始干的。”
萧良节为之一震:“荆哥的意思是,孙齐才曾经是你的班主任。”
顾荆之淡然自若地说:“嗯。分了文理班之后,我最开始的班主任就是孙齐才。那时候他还没当上教导主任,但严厉的教学手段已经让很多学生畏惧。不过我可不怕他,下课就走,从不逗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工夫听他的长篇大论。久而久之,他自然看我不顺眼,可我没犯什么大的错误,他也奈何不了我。直到我和同班的同学起了冲突,其实根本没什么,但孙齐才就觉得他抓住了我的错处,执意要给我给我处分,也是老王护着,我才最终留了下来。”
难怪在听彭源说起他是和顾荆之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王德,孙齐才的脸色也变了几变。
萧良节拉住顾荆之的手:“荆哥,你过得好辛苦啊。”
“都跟你说了,早就过去了。”顾荆之满不在意地说,“现在我工作顺利,还遇见了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为什么要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萧良节抿了抿嘴:“为什么一定要去那种地方?”
“没为什么,给的钱多罢了。”顾荆之回握住萧良节的手,“那里面虽然鱼龙混杂,但那些人不会介意我多大了,也不会过问我家里的事。只要我做好分内的事,我就能拿到一笔非常丰厚的酬劳。这么好的交易,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荆哥,”萧良节捧着顾荆之的脸亲了一下,“以后都有我。”
“嗯,我相信你。”顾荆之温柔地笑着,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尴尬,“那个……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萧良节愣了一下:“为什么?”
顾荆之低下了头,萧良节也跟着他一起往下看去。只见黑色的裤子上在一次次亲密接触时多了一块凸起。萧良节先是大脑宕机了一会,随即笑了出来:“我这就下去。”
顾荆之连忙坐起来,双腿垂了下去,只要再往下一点,脚趾就能碰到冰凉的地板。他现在有些懊悔,不该让萧良节在自己身上随便点火,一旦被撩拨起来,再想压抑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萧良节现在似乎有些兴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