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找,但是允许行人过马路的时间已经到了,车辆已经重新活动起来,简笑这么冲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没办法,罗丽丽只能也跟上去想把她拉回来。
突然出现的简笑使得路上的车流出现了混乱,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罗丽丽在车主的怒骂声中将简笑拉回来。不想还是有车因为躲闪不及撞上了她们,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后,路人帮忙叫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简笑伤得比较重,直接昏迷了。
而罗丽丽虽然还清醒着,但她的右腿腿骨也骨折了。关哲还太小,关富平还要上班,没法儿立刻赶过来。医生给罗丽丽处理伤口的时候疼得嗷嗷叫,简笑那边昏迷着,没有家属能联系,因为简笑突然闯入马路中,不少为了避让她的车子在转向过程中撞上了路边的栏杆或者有轻微的磕碰,也等着要钱。
这么多事叠加在一起,罗丽丽原本还算稳定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直接给萧良节打过去,在电话里怒骂道:“小兔崽子!你要是还不回来,以后就都不用回来了,奔丧也用不着你!”
萧良节:“婶子,我……”
“怎么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想回来是不是?”罗丽丽索性就开始撒泼,放开了手脚之后谁都比不过,主打的就是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哎哟喂,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嫁了人生了娃,养个侄子有了家,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好了好了,”萧良节无奈地说,“婶子你别哭了,我回去,我这就订票回去!”
医院里的再重逢
在坐上去江州的高铁后,严铮上车就睡了过去。他不是真的困,只是不想面对。和他比起来,严铮更抗拒回去。可是他亲妈在医院里,虽无性命之忧,但也有一大堆事需要人去处理,无论再不愿意他都得回去。所以他才会用装睡来躲避别人和他说话,谁知道兵荒马乱下来,他真的累了,也真的睡过去了。
高铁上的空调开得很足,甚至都有些冷了。佟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件外套搭在他身上,转过头来又问他:“你冷吗?”
萧良节说:“我还好,没事的。”
“这是你跟着严铮离开之后第一次回家吧。”佟术说,“紧张吗?”
“也还好。”萧良节平静地说,“反正回去之后,我打不换手骂不还口就是了。”
高铁在铁轨上快速行驶着,佟术却无心去看窗外的风景,一来是实在看不清,二来他也有些话想跟萧良节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严铮一起走啊。”
当初他虽然随着严铮一起来到了文城,但他只是跟着一起来,平时会见个面,他找到工作之后就离开了,开学之后,他也一直住在学校里,佟术见他的次数不多,关于他为什么会来到文城,并且三年不肯回家的原因也就没有问起过。
“因为我是个懦夫。”萧良节说,“不敢去面对,只会狼狈地逃跑。”
佟术虽是个糙汉子,但他的心思很细腻,他看得出萧良节的为难,因此没等他回答,便以自己太困了也要睡一觉为由岔开了话题。
一行三人,两个人都睡了过去,萧良节一个人清醒着也无趣,没过多久,也一起睡了。
直到高铁到站,他们在高铁站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人提着大包小袋的行李,有些兵荒马乱地去了医院。
萧良节依照罗丽丽给他的信息找到病房之后,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关富平在守着吊着一条腿的罗丽丽。他站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叔叔,婶子,我回来了。”
然后,他就被被关富平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
罗丽丽半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吊得老高。一方面看关富平打得太重,心里心疼,一方面又觉得萧良节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实在该打,甚至这还不解气,应该拿脚踹,让他彻底知道疼才行。
来查房的医生刚进门就病人家属动了手,赶紧上去阻拦:“先生,这里是医院,您别动手!”
关富平指着萧良节的鼻子,无比气愤地说:“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他爸,说什么呢!”罗丽丽不悦地说,“他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一趟,你要是再给他骂跑了,我饶不了你!”
“这位先生,请你先离开一下,不要打扰了病人休息。”医生觉得关富平有暴力倾向,为了保证病人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将他请出了病房。
按例对罗丽丽的情况进行了询问,一一记录在册后,医生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带着几个实习医生离开了病房。
“良节,你过来。”罗丽丽朝萧良节招了招手,“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萧良节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罗丽丽在他走过来后立马抓住了他的手。她胳膊肘上有许多擦伤,现在使不上什么力气,但萧良节任由她抓着,乖乖的,没有反抗。
“严铮呢?”罗丽丽问。
“去陪他妈妈了。”萧良节说,“婶子,简笑阿姨怎么样?”
罗丽丽说:“我跟人打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