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既白说:“我没别的意思,但萧公子不是缺课三天吗,我就想着——”
“萧洄。”
卓既白:“嗯?”
萧洄说:“叫我萧洄就可以了。”
“哦哦。”卓既白说:“我是想着带你温习一下功课来着,你本就是新入学的还不习惯夫子们的讲课速度。前头又三天没来,趁着刚开学不久,还能补回来。”
说白了,就是补课。
萧洄眼前一亮。
真是来了瞌睡递枕头,正愁这些功课怎么办呢,有卓既白的帮忙,应该能做完这些吧?
应该吧?
萧洄将东西收好,眼睛亮亮的:“好,那就先谢过卓兄了。”
卓既白摆摆手,腼腆道:“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
说完,他把手中一直抱着的书往前一递。
“这是我的一些笔记,之前也给过你一本的,我手中的这本是第二版。”
先前那个萧洄回家就找人收起来了,现在还没翻过呢。
他伸手接过。
“谢谢啊。”
“真的不用谢啦。”
萧洄摇头,坚持道:“要谢的,你都不知道帮了我多大的忙。”
反正光凭他自己,是断然不可能写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
萧洄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卓既白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就是写九章算术的心得罢了,没什么好谢的。”
笑容凝固。
“你说这是什么?”
“九章算术,还要我自己总结的一些方法,可方便了。”卓既白道:“我知你诗词歌赋一道向来是不错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算术一方面下功夫了。”
萧洄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他垮着一张脸,心说我可太需要了,你可别瞎知道啊!
卓既白以为他是不放心,忙道:“但是!我算术一向还可以的,一定能帮到你的!”
毕竟,这次算数大考考了个第三呢。
……
第二天散了学,萧洄单手拎着书袋从学堂出来。
路过的学子看见他,跟后世人看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似的,对着他的方向嘻嘻哈哈地指指点点。
他真的想说,再看收费了。
“沈兄!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呀。”
是梁笑晓的声音,萧洄循声望过去,见沈今暃疾步穿梭于人群之中,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上罕见的带着一丝焦急。
梁笑晓在离他十步远左右的距离,十分艰难地追着他。
“呀,萧公子!”梁笑晓远远看见他,向他招了招手。
萧洄正想点头回应他,就听对方来了句:“咦,你今天怎么不拎空书袋回家啦?家里的书看完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都看过来。
萧洄:“……”
不会说话就闭嘴。
眼见着沈今暃离得越来越远,快要脱离视线范围,梁笑晓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萧公子笛公子了,忙匆匆摆手,跟着离去。
旁边的人同时也在议论。
“这沈今暃神色如此焦急所谓何事?难不成是沈家出事了?”
“没听说啊,沈家那么大的家族,非是谋逆,不会轻易出事的。”
“那他为何这般急切,这还是我知晓他以来,头一次看他露出除开平静和假笑以外的表情。”
“不知道,梁笑晓同他交好,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你问问他去。”
“……我能问他还用得着问你……话说,刚才梁笑晓那句话啥意思?”
“不小心”偷听的萧洄:“……”
不是,我吃个瓜还能吃到自己身上?
眼见着那几位八卦的学子把目光又重新回到他身上,萧洄立马挺胸抬头,“高傲”地离开了。
不惜得听这些八卦。
谁知,刚从一个舆论中心离开另一个八卦不请自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挡在他前面的男子,眉毛跳了跳:“这位兄台,我想,我们并不熟吧?”
乔凌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不记得我啦?”
萧洄平静点头:“记得。”
乔凌卿是他来扶摇宫头一个认识的人。
是他那位传说中的“死对头”宋钟云的好兄弟,还是扶摇宫宫主的儿子。
记得就好。
没等他松口气,就听对方又道:“才怪。”
“你谁啊。”
“我们认识吗。”
“……”
乔凌卿深呼吸一口气,鼻子通红,萧洄怀疑他下一秒就要上来摇晃他,并且呐喊:大郎!你醒醒啊!是我啊!
于是他警觉地后退一步。
乔凌卿:“……”
他很可怕吗?
“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乔凌卿正想发功,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