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们不用准备礼物的,这是我自己请你们吃的。”萧洄道。
“恩公,你就收着吧,这是大家的心意。”小猴子道。
水生也说:“大家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您就收下吧,都是我们亲手做的,不值钱的。”
“……好吧。”萧洄笑着摸了摸头,把礼物交给门房,“那待会儿哥哥一定亲手将你们的礼物交给祖母,现在哥哥带你们进去坐着好不好啊?”
众小孩们齐声道:“好!”让萧洄有一种在幼儿园当班主任的感觉……
“公子!不好了!”灵彦着急忙慌跑来。
“大声喊什么,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
灵彦道:“公子,您的朋友们跟人吵起来了!”
……
……
萧洄把自己的朋友安排在很近的两桌,都是纨绔,乔浔和刘兄两拨人只是简单聊了两句,立刻生出一份相见恨晚的感觉。几人一商量,索性就坐到了一桌。
他们谈天侃地,聊着吃喝玩乐,谈得正开心呢,隔壁桌的人不知观察了他们多久,突然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真是厉害啊,居然带着妓女上萧家吃席来了,当这儿是秦楼楚馆不成。”
白兄等人早就跟乔浔他们打成一片,自然是知道清姐身份的。他们也是个暴脾气,要不是顾忌着场合,早跟那群人翻脸了。
乔笙捏了捏清姐手心,清姐安慰她说自己没事。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那人突然起身,从清姐身后走过,大手在她背上摸了一下。
“啊——”
女人一声尖叫,引来宾客们的注意。偏偏那人还特别不以为意,轻蔑地笑了声:“就是干这种事儿的,这会儿清高个什么劲儿。”
谢子瑜拍案而起。
要不是乔浔死命拦着,他已经冲上去跟人干起来了。
萧洄听灵彦说完事情的经过,心底暗骂了声操,皱着眉问:“那人是谁招进来的?”
灵彦语速极快道:“是太学的那群人,跟着长辈来的,被老爷安排到年轻人这一桌了。老爷在堂内和百官交谈,没空管这边。”
萧洄顿时想到了一个人,“不会是薛业吧?”
“不是他,但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灵彦道,“来之前,我看到他跟肇事的人一直在低声谈话。”
“行。”萧洄冷冷道:“敢在祖母寿宴上撒野,一会儿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洄把小孩们交给灵彦,自己快步往桌席走去。远远就瞥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众人见他来了,自觉让开一条道。萧洄将折扇往后腰一插,撸起袖子就往前走:“我这个暴脾气,今天非得……”
等看清里头的场面,萧洄顿住了。
晏南机往他那边一瞥:“非得如何?”
萧洄:“……”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微笑:“非得请他好好喝壶酒。”
晏南机扯了扯嘴皮,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萧洄皱着眉走到他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儿?”
现在场内哪里像是有矛盾的样子,乔浔拉着谢子瑜在一旁看着,而肇事者正蔫哒哒地跪在一边,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
还有薛业,哪次见他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现在就跟只被拔了毛的鸡一样,乖乖地俯首认错。
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捂着嘴小声讨论,被这么多人看着下跪,犹如脱了衣服裸奔,薛业两人表情跟吃了屎一样,敢怒不敢言。
萧洄清晰地听见乔凌卿隐在人群中说了一句:“干得好,真他娘的爽啊!”
……确实爽。
薛业憋屈得没话说,凶狠地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晏南机眼神一凛,“还不知错是吧?”
“……早就知错了。”薛业脸色充血,面对晏南机的时候,他总是怂得不敢顶嘴。
犯浑的那人也道:“是啊世子,我和薛业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他没叫大人,是因为大理寺卿这个身份根本不足以这么对待他们。
但永安王世子可以,从某方面来说,他们其实算是宗族兄弟,即便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就是是,容不得别人反驳。
晏南机没说话,似在思考。萧洄乐得看热闹,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忽然,青年朝他伸手:“拿来。”
“什么?”
晏南机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哦。”萧洄反应过来,将扇子抽出来给他。晏南机看了他一眼,接过折扇展开,冷淡地开口:“下次若再犯,就把你押回去交给皇上处置。”
两人颓然道:“知道了……”
正这时,门房一阵通传,“大皇子、二皇子到!”
这两位可是大人物,他们一来,众人热闹也不看了,纷纷跑过去见礼。
包括薛业等人也是。
望着几人